“大婶,等过一个月以后,在冰消雪融之际,我只准再来,去咱们的劲松沟看一看。”
“那很好的!”
“当当当”!这时,挂在墙上的那台时钟,一连敲响了十二下。
婆婆看了一下钟点,确认无误之后,便微笑道:“跟婉婷唠嗑,总是有说不够的话题,你看这都大半夜了,咱们娘仨休息好不好?”
“好的,大婶,我听您的!”
陆婉婷说完,婆婆便把我们三位的被褥铺好了,接着,我们就脱去了外衣,躺进了热乎乎被窝。
而与此同时,任飞在北炕上,放好了公公,小陈他们三人的被褥,也脱衣躺下了。
这一夜,我睡得好香,梦境好美,那美好的梦境中,尽是陆婉婷描绘出来的美好愿景。
第二天清晨,我们吃完了饭,在陆婉婷即将离开的时候,我们一家人,与她经过一番商量,好不容易让她同意,把四斤木耳,四斤榛蘑,四团汤面,四团粘面,装进了小汽车的后备箱,然后,她又与我们全家人一一话别,才依依不舍的坐进了小轿车,离开了我家大门,踏上了回县城的公路。
陆婉婷,这位在我的记忆深处,尘封多年的美少女,突然而来,仿佛就是久旱的田野,突然降下了一场甘霖;又像是漆黑的夜晚,突然点亮的一支火把,给人照亮了前程。
这时候,任飞也不再低迷,一双眼睛再次焕发出了光彩,自此以后,他在每日的白天,都是去秋惊鸿大哥家,寻找一些关于经营管理的报纸,拿回家认真的阅读,并整理了笔记。
等到了晚上,他又目不转睛的,盯着中央农业频道的《致富经》栏目,借鉴经验。
那种热情,那种渴求财富的欲望,几乎达到了疯狂。
在这期间,作为老农民的公公,因受到了陆婉婷的鼓舞,一颗沉睡多年的野心,也不由自主的躁动了起来。
为了寻求优良品种,什么乡粮种站,县粮种所,就是其他各县的粮食科研机构,他也几乎走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