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姆道:“他知道我的性格:命运只有一种,谁也无法绕开——而在那之前,我有选择的权利,但你似乎不知道,所以该我提问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也许不是你的敌人。”
“答非所问。”
“我不值得你如此好奇,独行银河的人总有些秘密,我也被公司通缉过,对星核猎手有所了解并不奇怪……也仅止于此。”
黄泉转头:“或许我可以帮你。”
“你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我时常会忘记一些事,因为比起回忆,更习惯用感受去捕捉些什么,所以——我知道那冰冷的铠甲里是谁。”
黄泉单手叉腰。
萨姆明显愣了一下。
“怎么样?愿意脱下装甲谈谈了么?”
“尚不是时候。”
萨姆道:“我不需要帮助,但可以给你一个建议,这样对你我都更好:如果你的目标是钟表匠的遗产,就去调查家族,他们不仅掩盖了死亡的存在,还埋藏了梦境的过去与真相。”
“我已经在这么做了。”
黄泉抱起胳膊。
“以及,星穹列车不是你的敌人。”
“这我也知道,只是不曾想过会从你口中听闻。”
黄泉扬起头:“接下来呢?星被黑天鹅带走了,你要去找她么?”
“没有那个必要了,告诉你也无妨,艾利欧给我的指示只有一条——让星穹列车一同追逐[盛大的遗产],我试过用更简单直接的方式了结此事,但结果如你所见,我正站在这里与你对峙——我失败了,剧本无可违逆。”
“所谓的不可能之事,只是尚未到来之事……罢了,在分别前,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么?”
黄泉抬起头:“你的剧本中有任何关于我的部分吗?我想知道,在命运所见的未来中,‘我’留下了怎样的注脚?”
“很遗憾,只字未提。”
萨姆摇了摇头。
“并不意外。”
黄泉转身离开。
“等等——”
萨姆出声道:“我不会。”
“什么?”
黄泉微微偏过头。
“你最初的提问——你是否还会做梦,梦见那些因你而死的人。”
萨姆说道:“我不会,从来不会,我生来便没有做梦的机能,我为冰冷的现实而活,为一点光亮,燃烧……不断燃烧,直到化作死灰……所以说,我很羡慕你。”
“是么。”
黄泉眸色淡淡,抬脚接着向前走去。
“那你已经活在清醒的世界中了。”
……
“哇……这个知更鸟……总是死掉了吧?”
景元眨了眨眼。
“你啊!”
“哎呦!”
景元脑袋上挨了一拳,委屈巴巴的朝着旁边看去:“师父……干嘛打我?”
“你别老是想着这个死不死那个死不死的行不行?这是来旅游的,不是来查案的。”
镜流捏了捏拳头:“这么多信息,你能不能挑些更有用的分析?”
【欸欸欸,先别急着吵,那边蛰伏了,这边还有一段呢,一会落下重要内容了。】
这次的弹幕带上了丹叶的声音。
【也让你们简单的初步了解一下,我这位小愚者的……有趣之处。】
丹叶的笑声逐渐散去,屏幕闪烁了一下,切换成了一处众人完全陌生的地点。
最前面的天桥上,站着一个天环族男子。
【天环族,星期日,知更鸟兄长。】
【知更鸟就是刚才入梦池里的那位。】
“哥哥,我回来了。”
镜头不知是以什么角度录制的,知更鸟竟然从后方缓缓走了过来。
“不是……知更鸟不是死了吗?”
应星眨了眨眼。
“应该……还能进入梦境世界?”
白珩也没看明白。
“这位,未必是知更鸟本人。”
镜流淡淡道。
【正确!】
【假面愚者,花火。】
弹幕在“知更鸟”身上显现了一瞬。
“欢迎回来,演出准备的如何了?”
星期日笑了笑,转过头问道。
“还好哦,放心。”
“知更鸟”这样回答道。
“还好?”
星期日叹了口气:“嗯……这可不好,你是家族的骄傲,别让那些多余的情绪影响你完美的音韵。”
“我……知道啦。”
“知更鸟”抬起头:“哥哥,你看起来有些消沉,发生什么事了?是那些收到钟表匠邀请的宾客吗?”
“嗯,我收到了报告……[死亡]带走了他们中的一些人,或许是受人指使。”
星期日顿了顿:“啊,抱歉,我忘记你才刚回来,应该不知道这件事。”
“不知从何时开始,名为[死亡]的梦魇在匹诺康尼降临,它对人进行无差别攻击,将精神的死亡平等的带给了所有人……”
星期日眯起眼睛:“但家族构建的美梦中,任何不幸都不应该发生,它严重破坏了梦境的秩序与和平……多么可恨。”
“竟然发生了这种事,那……是又有人遇害了吗?”
“知更鸟”眨了眨眼。
“嗯,一共有两位,一位偷渡犯,以及……”
星期日的金眸中翻涌着看不清楚的情绪。
“你。”
……
我统合到一章里了,这些是七千字左右。
为啥要这么写,可能有很多朋友也发现了,穿插了很多剧情。
第一,匹诺康尼的剧情还没展开,我没法像之前那样再弄出六十多篇番外来,也没啥好想法。
第二,不少人看剧情不仔细,因为匹诺康尼太绕,我这边重新整理一下,后面也要依据这些写。
第三就是,匹诺康尼暗地里还有很多东西,比如其实一共有六个家系,再比如钟表匠的真实目的之类的,这些我后面都会写。
总结就是——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