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哈哈笑道,“不是想吃鱼,只是喜欢捕鱼的那种感觉。”
张荣点了点头,又问道,“不知您多时要?”
张文远道,“越快越好。”
兄弟二人很快就答应了下来,“三叔放心,两天之内一定给你招来!”
张文远哈哈一笑,“好啊,你们大伯和二伯都回张家庄搬取家眷去了,明天我们要一起团聚过节,你们也过来一起过节吧。”
能到张家做客,兄弟二人喜不自胜,当即应承了下来。张文远比他们大了一轮还多,和他们其实没多少共同的话题,因此才说了几句话就提前结束了这一场会晤。
吃过午饭,张文远就去给高县尉送节礼,中国是个人情社会,礼尚往来是人之常情,特别是到了过节的时候,更能显示出一个人的情商。
高克疾见他挑了一担子礼物过来,惊喜交加地道,“咦……小张三,你弄的啥呢,咋这么多呢?”
张文远其实也没送什么特别的东西,就是一坛酒、十斤精盐、十斤砂糖和一些鸡鸭鱼肉,唯一值钱的就是那十斤白糖和盐了。经过一个月的技术改良和收集晶种,他终于把砂糖做出来了,由于没有用硫磺烟漂白,原本应该是纯白色的砂糖就成了黄色,不过黄得很均匀,卖相还是不错的。
高克疾看到黄橙橙的黄糖,吃惊地道,“这是啥东西啊,是另一种盐吗?”
张文远嘿嘿笑道,“不是盐,是糖。”
“糖?哪有这种颜色的糖?”
“我制作出来的啊!”张文远抓了一把递到他面前,“不信,您尝尝?”
高克疾没有接他手里的糖,而是自己抓了一撮放到嘴里,随即眼睛就眯了起来,“嗯……真甜啊,真是好东西啊!走,随老夫到后院去,让你三嫂子尝尝。”
高克疾当官以后就纳了两房妾室,前面两个都在开封老家,这个三姨娘是在郓城县纳进门的,因此一直在县尉府侍候他的起居。张文远以前也是见过的,但是换了灵魂之后就忘得差不多了,这一次重新认识,不由得对高克疾的眼光表示了深深的怀疑——这货生得五大三粗的,像个野兽一样,居然喜欢扬州瘦马那种娇小可人的女人——不怕顶到肺吗?
三姨娘黄氏一见到张文远眼睛就亮了,“哟,张三啊,你可是好久没来看奴家了。今儿咋有空来了?”
听到她这样不避嫌疑的挑逗,张文远瞬间懵逼了,心说难道我和她也有一腿啊,不可能吧?
高克疾见他还在发呆,狠狠地瞪了黄氏一眼,把黄砂糖放在她面前,喝道,“别发骚了,看看小张三给你带啥来了!”
黄氏虽然在张文远面前以长辈自居,其实还不到二十岁,正是贪嘴的年龄,见满满一大包糖,蘸了一点儿在樱桃小嘴里尝了尝,顿时就喜笑颜开了,“呀,张三,这也是你做出来的?你的手可真巧啊,嗯,好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