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盯着他看了几眼,见他眼神里明显带着慌乱之色,也没有拆穿,反而微笑道,“嗯,好得差不多了,有劳挂怀了!”
陈三郎见他表情如常就放下心来,笑着问道,“不知三郎来此有何贵干,莫非要打制一副棺木,不知是给令堂还是与其他人?”
这个时代的人对身后事看得特别重,送人棺材和寿衣是行善积德的行为,这也是宋江为什么喜欢送人棺材、王婆一开口请潘金莲帮忙缝寿衣她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的缘由。不过张文远可不是来行善积德的,他四下看了看,沉声道,“我不是来打棺木的,我来找你是有其他的事情!”
陈三郎听说他有其他的事情,心里顿时一惊,心说他不会听到了刚才的事情吧,这可如何是好啊?
仔细地斟酌了一会儿,见他没有恶意就平复了心情,满脸堆笑道,“三郎,里面请!”
张文远跟他到了里面的天井,分宾主坐定以后,就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前两日在牢里结识了一个好汉,此人姓刘名汉,自称是梁山头领刘唐的从弟,听说刘唐在梁山坐了一把交椅就从老家来投靠他,然而才走到半路就被官军当贼拿了,如今下在牢里脱不了身。我进去的时候正好和他为邻,他就拜托我帮他带个信,说你这里可以联系到刘头领。”
陈三郎听他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张脸变了又变,最后才笑着摇头道,“三郎说笑了,小人这里只做棺材买卖,与梁山贼寇并无半点联系,你肯定是听岔了!”
张文远知道他肯定不会承认,但也没心思去勉强他承认,喝了口茶就起身告辞了,“或许是听错了吧,可惜他还许了我二百贯钱呢!”
陈三郎笑道,“牢里的人都是作奸犯科之徒,三郎不可轻信他们之言,郓城与梁山贼寇隔得太近,作奸犯科之人不少,三郎务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要中了他们的圈套啊!”
张文远呵呵笑了两声,拱了拱手就告辞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