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刺史不能再用,但就目前而言,多少还能起到点用处。
弃子亦是有弃子的用法。
这边正说着话。
吕恒安顿好百骑,第一时间找到江景辰,询问道:“江大人,接下来有何吩咐?”
江景辰见吕恒前来,瞬间换了面孔,含笑道:“听说郭将军领兵去了同安县,想来是有所发现,劳烦吕大哥带人前去看看。”
吕恒迟疑道:“这恐怕不适合吧?”
他归属北衙羽林军,郭衡归属南衙右威卫,同为禁卫军中郎将。
虽说皆是天子亲卫军,可若真是发现了什么,这时候过去,难免有些抢功的嫌疑。
江景辰不以为意,直言道:“都是为圣上办差,吕大哥不必顾虑,有事尽可往我身上推。”
吕恒此次随行护卫,完全有权利可以拒绝。
但他心中也有些好奇,稍作思考之后便应了下来。
泉州刺史心中早有决断,当下也不再多言,客套几句后便离开。
董瓒看着那道背影,双眸中流露出一丝杀意。
“公子,此人还有必要留吗?”
“咱们即便什么都不做,也会有人着急出手。”
江景辰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吩咐下去,多留意刺史府里的人。”
董瓒心有不解,询问道:“公子,您的意思是,有人企图行刺泉州刺史吗?”
江景辰微微颔首道:“海船虽是被劫,但夹私一事仍有隐患,梁王多疑,若想安心度日,势必要将尾巴清理干净,泉州刺史就是那条急需清理的尾巴。”
董瓒正色道:“江南道是咱们的地盘,此间生死理应由公子定夺,梁王实不应该将手伸的这么长。”
江景辰嘴角轻扬,似笑非笑道:“我正等着他把手伸过来,唯有如此,我才能抓住他的把柄。”
董瓒不解其意,追问道:“公子有何打算?”
江景辰稍作思考,缓缓开口道:“梁王不会公然采取行动,定然选择在暗中下手,投毒无疑是上策。”
董瓒恍然大悟,随即接口道:“只要抓到投毒之人,就能从中牵出梁王……如此说来,青玉可算是能派上用场了。”
从始至终,青玉都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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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的状态也像是霜打茄子般,提不起半点精神。
董瓒略显担忧,询问道:“青玉,你这是病了?正是关键时刻,你可千万别整这么一出。”
青玉抬了抬眼皮,有气无力道:“更严重,我的心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躯壳。”
这话也没有个来由,董瓒听不明白,转头询问道:“公子,她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