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辰派人前去询问,只可惜并未得到什么有用信息。
青瑶心中担忧,提醒道:“江南道节度使此次回京述职,想来是不会说些不该说的话,但咱们也需防备着些。”
她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毕竟皇权至上,再多的钱也没有命来的重要。
当年,江景辰还是一介白身,现如今已是正四品刑部侍郎。
今非昔比,许多事情也都变得不再一样。
“阿瑶,看事情不能只看一面,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没有消息未必就不是好消息。”
“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但京中不比地方,多一些防备总是无错。”
青瑶依旧坚持心中的想法,接跟着说道:“以往公子是白身,手段多是利诱,而今也是时候用些威逼的手段。”
她的改变真的很大。
换作之前,这样的话绝不会说出口。
江景辰沉吟片刻,出声道:“说说你的想法。”
青瑶直言道:“江南道节度使的胃口一年比一年大,咱们倒也不缺他那点钱,但公子现今是朝廷命官,既然是官,那就得分出个大小。”
节度使,官秩正二品,执掌一道之地大权。
朝廷一品大员多是虚职,放眼整个大周,能比得过节度使的官员,也就只有三省主官。
她这口气,真不是一般的大!
江景辰听着舒坦,微微颔首,示意继续往下说。
青瑶坦言道:“节度使官权再大,那也只是地方官员,无诏不可擅离。公子品级虽低,但却是京官,天子身边近臣。”
京官与地方官员,看的不是品级高低,这里头的门道可不少。
她只不过是位小女子,并不精通为官之道,但却清楚明白一件事:京城乃权力中枢之地。
谁离的近,谁就能掌握更多的机会。
不仅是掌握自身的机会,还可以掌握别人的机会。
或升,或贬。
表面上是由圣上说了算,可哪次背后没有京官的影子?
想要坐稳节度使的位置很难,倒是将其拉下来会容易许多。
青瑶继续说道:“今日他敢不给公子消息,明日他就敢出卖公子,甜枣已经喂的够多,也该用上棍棒了。”
这话,怎么听着感觉有些熟悉?
江景辰收敛心神,含笑道:“咱们手上掌握着不少把柄,足以让他丢官罢职流放三千里,你是觉得还不够?”
青瑶回答道:“的确不够,至少得危及生命,且不止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