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头行礼道:“多谢大人恩典。”
衙差们两眼放光,等到上官离开,方才聚到一起,询问道:“多少?大人给了多少?”
班头将钱票摊开向众人展示。
衙差们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
“一千贯?我的娘亲舅爷,这得买多少的好药啊?”
“说你傻是真的傻,这钱明显就是大人赏赐给我们的。”
“就是,就是。”
“只不过打了二十板子,弟兄们下手知道轻重,伤点皮肉而已,随便敷点药就得了。”
“嘿,这事也是怪了,打了咱们,又给咱们这么多钱。你们说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这都不懂?就跟训猴一样,棒子加甜枣。”
“也就是说大人把咱们当猴了?”
“你不乐意当?”
“当猴就当猴,挨一次打能得这么多钱,傻子才不乐意。”
拿钱收买人心向来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两班衙差个个喜笑颜开,盘算着一人少说也能够分上大几十贯。
班头感慨道:“这也算是千金买马骨了,尚未及冠就能有如此手段,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啊!”
有衙役疑惑道:“不是说猴吗?怎么又成了马了?”
班头含笑道:“都一样,反正都不是个人。”
衙门小吏,在外或许还能吓唬吓唬百姓,在内可不就是不被当人看。
可也正是因为有他们这些牛马,上官门才能够颐指气使。
说到底,都是活该。
江景辰带着判书与录文找到潘弥业,却是不见杨士钰在场。
“这倒是奇了,杨士钰该不会没来找大人吧?”
“他不是在审案吗?来找本官作甚。”
潘弥业不明所以。
江景辰心中了然,想来杨士钰是知道在潘弥业这里无法得到帮助,所以打着幌子,跑到别处搬救兵去了。
“这是初审判书与公堂录文,大人过目。”
“可都还顺利?”
潘弥业扫了眼公文,瞬间乐了,紧跟着又道:“还真是被你给猜中了,那么接下来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