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少,倒也适合初入官场的勋爵世家子。
就如同杨士钰那般,刚入仕便担任员外郎一职。
魏秉文对这样的官职并不满意,抱怨道:“你先前担任的可是郎中一职,怎么到我就成员外郎了?”
郎中乃是一司主官,即便是历届状元,也没有一个是上来就担任如此要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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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凡事都有例外,江景辰就是那个例外。
当初他担任工部水部司郎中一职,刚上任就被圣上派去淮南道治水,之后又在淮南道搅动风云。
随后又布局弄了个白莲尊者出来,因此得了圣上黜陟使的任命,趁机杀了一大批地方官员,从此便得罪了安王以及朱全章。
如今他这刑部侍郎的位置,也可以说是用淮南道地方官员尸骨作阶,一步一个血脚印走上来。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江景辰都不曾感慨过往之难,如今竟是被魏秉文几句话整的有些无语。
“魏秉文,魏二少爷,你是以为大周的官有多容易当,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有多容易?我看你就挺容易的。连国子监都没进过的人,只用了不到一年时间就坐到了刑部侍郎的位置,能有多难。”
“我和你不一样。”
“那你倒是说说看,哪里不一样?是比我多了只眼睛,还是耳朵,又或者多长了一条腿,跑的比我快。”
“我把全家都给弄去流放了,发配岭南。”
“......”
魏秉文顿时无语,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这可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江景辰解释道:“我想说的是我全家都死绝了,只剩下我一个。”
流放岭南那样的地方,的确跟去送死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好好的说这些干嘛?
魏秉文没想明白,闷声道:“这又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江景辰反问道:“你可知何谓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