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秉文坦言道:“姑祖母并未说明具体,只说圣上有意要动马场,让父亲尽早做准备。”
皇太后虽非圣上生母,却占着嫡母的名分。
大周重孝,无论之前有过何种龌龊,圣上依旧每日都会去向皇太后请安。
也仅仅是请安。
换作往常,圣上根本不会多说有关朝堂上的事情,想来是这次涉及魏家马场,所以圣上才会提及。
也不排除别的原因。
至于是什么原因,江景辰目前还想不到。
“也就是说圣上只是起意,并无具体旨意示下。”
“这还不够?”
魏秉文的火气瞬间上头,斥责道:“你是事不关己,半点不忧心。要知道,圣上即已起意,颁旨那都是迟早的事情。真要到了那一天,魏家该怎么办?”
抗旨不尊?显然是嫌命太长。
倘若圣上当真要将魏家马场收归朝廷,那么魏家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不管情愿或是不情愿,都只能跪地磕头领旨谢恩。
江景辰想了想,分析道:“且不说皇太后还在世,单说魏家马场乃是高祖皇帝御赐,当今圣上就不会轻易将马场收归......”
魏秉文打断道:“如果不是收归朝廷,而是其他方式呢?”
江景辰微愣,询问道:“比如?”
魏秉文喝声道:“比如你奶奶个腿,这事叫我如何比如?我要是知道,还来找你作甚?”
事件本就因己而起,江景辰也不恼,出声安抚道:“或许连圣上自个都还没个主意,你在这里胡思乱想也没个用处。”
魏秉文闷声道:“我担心的不是圣上,而是政事堂。那群老狗能提一次,那就能提第二、第三次,直到达到目的为止。”
政事堂里究竟商议了何事,那就只有政事堂里头的人知道,外人根本无从得知。
不知道对手如何出招,也就无从防备,能做的就只有等待招式一出,然后再见招拆招。
此乃下策,却是目前唯一能用的一策。
魏秉文忽然开口道:“朝堂无人终是不妥,你得想办法让我入朝为官,此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江景辰心思急转,开口道:“我手上还有一个案件未破,如果你能够在这起案件中起到关键性作用,我便能以此举荐你入朝为官。”
魏秉文追问道:“那昨天的事情怎么算?不是功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