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寡嫂曰樊氏,有倾国之色。
勇毅侯夫人没注意到丈夫的神色,点头道:“坊间传言难免夸大,不过想来也却有些许姿色,否则也收不了杨士钰的心。”
樊氏。
小范嫂。
李谨言暗自念叨了两遍,不动声色道:“区区寡妇,如何能毁掉杨士钰?”
“樊氏在丈夫死后不仅替夫守孝三年,其后并未选择改嫁,而是继续赡养公婆直至先后病故,而后为其守孝。如此十二年时光,便已三十三岁,直至遇见杨士钰方才萌动春心......”
勇毅侯夫人不禁感慨道:“如此女子,谁人敢不赞一声好?而抛弃这般女子,转头攀鳞附翼之辈,何样德行以配为官?”
杨士钰并非正经科举入仕,而是引荐为官,因此名声对其尤为重要。
若是坐实了始乱终弃的罪名,以樊氏那般好名声,只要行事得当,定能够叫杨士钰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李谨言不禁道了三声“好”,紧跟着又道:“杨士钰只是其一,江景辰亦是不可忽视之源,可有诸如此类待之?”
“王爷,江景辰逆子之名早已传遍京城,可他不仅没有因此身败名裂,反倒是升任正四品刑部侍郎......”
江景辰所犯乃是恶逆、不孝,皆属十恶不赦之罪。
换作别人,早已死了一遍又一遍,偏偏他不仅没事,还因此封爵升官。
有道理可言?
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勇毅侯夫人满心无奈,紧跟着说道:“如此圣眷,满朝文武也没几个人能够奈何,至少眼下时机未到。”
闻言,李谨言顿感气冲头顶,先前拉拢不成,眼下自当敌视之,趁其羽翼未丰,将其扼之。
“难道什么都不做,任其自大,他日来与本王为敌不成?
”勇毅侯夫人沉吟片刻,犹豫道:“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若是能够断了圣眷......”
李谨言直接打断道:“话谁都会说,关键是怎么断?也弄个俏寡妇出来吗?”
俏寡妇?
多找一些,令其下不来床吗?
连恶逆、不孝此等不赦之罪都奈何不得,除非是比这更大的罪过。
那就只有谋反,或者是......
勇毅侯夫人脑海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可以想方设法冠以谋大逆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