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朝的防洪手段极为有限,尽管年年都在防洪,可依旧年年都有良田被毁,百姓流离失所,疟疾横生,落难之人不知凡几。
在江景辰看来,不是大周朝没有治水能人,而是某些坏了心肠的官员不允许这样水患被治理好。
道理很简单,治好了水患是分内之事,政绩簿上只不过是锦上添花,完全比不上每年从治水中捞到的油水来得实在。
至于那些百姓的死活,根本没被那些官员放在眼里。
这才是年年治水,却依旧年年遭灾的根本原因。
圣上想来也是明白这样的道理,杀了一批又一批的治水官员。
但每每有新官员上任,头两年还好好的,在那个位置上坐的越久,渐渐的也就失去了初衷。
如此循环反复,好似没个尽头一般。
水患得治,百姓更是要救,那就只能拨赈灾款。
江景辰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能真正落在受灾百姓身上的赈灾款必定十不存一,甚至更少。
这种连新世纪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在封建王朝只会更加严重。
他都懂,但他什么都不能说。
只因说了不但没有太大的作用,还会因此招来某个集体的针对。
一个人再强,也无法对抗一个集体,且那还是自古就存在的庞大利益共同体。
朝廷之上,文武百官皆是各有所思。
郭衡咬了咬牙,开口道:“回禀圣上,微臣刚才算错了,不是一万两,而是十万两。”
圣上闻言,放下手中的奏折,露出几分惊讶:“这么说来,一共是有二十万两黄金了......你可知道是谁在诬陷你?”
郭衡极想将那个名字说出口,但他不能,只得回应道:“回禀圣上,微臣不知。”
圣上亦不追问,转头看向江景辰,吩咐道:“先前朕派了小江爱卿负责查办贪污一案,眼下诬陷一案也交给小江爱卿去查吧。”
小江爱卿?
江景辰?
若换作旁人,定会招来百官的反对。
可若是江景辰的话,各方阵营都秉持观望的态度。
威远侯阵营则是想着:比起别人,江景辰是威远侯府的三少爷,自家人的亲儿子,由他负责查办总比别人去查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