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瑶知道公子说的是因为江棋韵在皇宫外以死证清白,而邵沅朗缄口不言之事,有心想要安慰,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才好。
江景辰自顾自接着说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你可别小看那些人。朝堂之上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有人上就会有人下,听说过长江后浪推前浪吧?指不定此刻二楼赌桌上,就会有未来的相爷在那里摸牌。”
原本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的青玉忽然睁大了双眼,狐疑道:“会上赌桌的,大多都是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他们当中最大的官也不过是个五品闲职,离相爷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公子也太过高看他们了吧?”
江景辰不置可否,随口说道:“皇权之下,最有意思的地方在于:为官者的能力不是百姓所需,而是上位者所需。”
通俗来讲,百姓认为的好官没有什么用,只有上位者认定的好官才能平步青云。
官官相护从来都不是一个词,而是真实存在之事。
那些牌桌上的人或许没有经世之才、治国之能,但若是要他们溜须拍马、曲意逢迎,十个里至少有一半是高手,另一半则是宗师级。
这样性子的人里,难保不会出一个和珅、严嵩之流。
即便当真没有,那也可以培养一个出来当做挡箭牌用。
青瑶见公子脸上露出几分疲惫,逐起身绕至其后,伸出双手捏着肩膀,柔声询问道:“公子可有看中之人?”
江景辰开口道:“未经过接触,哪里看得出什么来,你凭感觉挑几个人选,安排人先去接触看看。”
青瑶应声道:“那就照着世家背景去选,有靠山之人,将来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江景辰闭眼享受,淡淡开口道:“这件事就由你来决定。”
青瑶应了声“是”,转言道:“坊间有传言说公子是丧门星转世,已经查到四处散播谣言的人是松伯。”
江景辰缓缓睁开双眼,寒芒一闪而过。
“是我父亲安排松伯做的?”
“我已经派人盯着松伯,暂时还没有发现他与侯爷之间有接触。”
“不是咱们的人没有发现,而是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