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的,怎么都认为这件事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江景辰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在别人眼中,只是一个初出茅庐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像是弹劾吴王这么大的事情,绝对不是他一个人有胆子敢去做的事情。
这样的情况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坏事,别的好处不说,至少可以起到迷惑敌人的作用。
他的脑海中忽然闪一个念头:示敌以弱,扮猪吃老虎。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任何事情都逃不过父亲的法眼,佩服佩服。”
“少拍马屁,你三叔灵堂上不好失礼,一会随为父去心远堂之后再说,先去给你三叔上炷香。”
与江彦俭的灵堂相比较,江彦泽的灵堂布置的十分简洁,想必是没花多少心思,更没花多少钱。
江景辰嘴角微微上扬,好不容易才止住内心的笑意,上过香之后,跨步行至弟弟妹妹身前,安慰道:“你们的父亲虽然去了,但你们的二伯还在,往后有事尽管去东府找你们二伯。别不好意思开口,要记住,咱们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是不分彼此的一家人。”
威远侯听得眼皮直跳,没等反应过来,就见那几个侄子侄女感激涕零,深深了一躬,哽咽道:“谢谢三哥,我们都记住了。”
???
该谢的人,难道不是你们的二伯吗?
吴艳慢步上前,挽着夫君的手臂,幽幽一叹,轻声道:“孩子们还小,叔母还在昏迷,弟妹也卧床不起,这几天不如就让妾身多来走动走动,一来是在叔母身旁侍疾,以尽晚辈孝道,二来也能照顾小辈,以尽伯母之责,老爷觉得可行?”
威远侯沉吟片刻,回应道:“你既是当家主母,多劳心些也是应该,就这么办吧。”
吴艳微微颔首,转头将目光落在江景辰身上,询问道:“辰儿,你祖母近来时常会念叨着已许久未曾见过你,老人家这是想你想的紧了。依着我说,外头再好也比不得自家,不如搬回府里来住吧?”
江景辰似笑非笑,转头看向父亲,开口道:“先前讨论过的事情父亲可还记得?不知父亲现在是希望我回府来住,还是希望我不回来?”
世子之位空置,威远侯不打算在这个时候上折请封,因此并不准备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当即出声道:“你如今已是官身,这点小事自行做主便好。”
这对父子,当真是怪异!
吴艳按下心头的奇怪之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后便转言道:“前厅的事情就交给老爷了,妾身去后院探望下叔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