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母错了?没错。
生母错了吗?不敢说错。
谁错了?
威远侯扪心自问,答案不言而喻。
若非是他的一再过界,也不会惯出生母动不动就以死相逼的性子。
“辰儿,你恨为父吗?”
“???”
突然来这么一句,几个意思?
江景辰狐疑看向父亲,询问道:“父亲这是想起了当年将我送去钱塘县的事情?”
威远侯长叹道:“若非是为父娶了小郑氏,你也不会中毒,为父从未问过你在钱塘县那十年间过的如何......不是不问,实是不敢问,甚至都不敢去想,为父就怕一想便会忍不住......”
没说几句,威远侯便痛苦不止,豆大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般掉落。
突然起来的煽情便没有让江景辰有所触动,甚至还生出一股极度的厌恶之感。
十年间,一封书信都未曾有过,更不曾给过任何帮助。
小郑氏派人暗杀之事,父亲说是不知情,可事实当真是半点都不知情吗?
张神医曾断言命不久矣,身为亲生父亲毫不犹豫选择了放弃,连装个样子都不想装。
恨?
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