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百姓还来了个以死明志,那应该是朝廷上的清流官员干的事情啊!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就会发展成了如今这般,人证物证俱在,疑犯主动投案认罪,再加上最狠的以死明志,纵使有一百张嘴也是说不清了。
孟维桢拿起惊堂木往案上一拍,喝声道:“既你无话可说,来人,摘下他的官帽官服,押入大牢等候处置。”
黎少尹呆滞在原地,任由衙役将官服官帽脱去,嘴里嘟囔着:“不应该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
孟维桢不再管被带下去的黎少尹,转而把目光放到了威远侯夫人身上,缓和了些神色,询问道:“五名掌柜的遗书中,均有提到威远侯夫人过河拆桥不仁不义,不知夫人可有话要说?”
小郑氏淡淡道:“大人具体所指何事?”
孟维桢道:“并无具体之事,请夫人前来是因为五名掌柜曾受雇于夫人,且遗书当中提到了夫人,仅此而已。”
没说怎么害,也没说为什么要害,只有一句:威远侯夫人过河拆桥不仁不义,纵使做鬼也将不忘此恨。
五封信,每一封上都有这一句,哪怕没有什么实际证据,仅此一句就已足够耐人寻味!
孟维桢照例询问了一番,碍于威远侯之势,只得以查无实证为由放小郑氏离开,最后才将目光转到江景辰身上,叹气道:“我接手的两件大案里都有你的身影,咱们可真是够有缘分的。”
两件大案都被你给捡漏了,这运气也是没谁了!江景辰心中感慨,脸上笑了笑,问道:“这件案子跟我有什么牵扯?”
孟维桢拿捏着官腔开口道:“传你来只因你曾经是那五位掌柜名义上的东家,乃是与案件相关之人,理应接受本官审问。”
审问审问,你倒是审,倒是问啊,不然怎么听到最精彩的狡辩?江景辰心中腹诽,拱手道:“少卿大人尽管问,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孟维桢听他言语恭谦,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点头道:“经本官查实,案件与你无关,你可以走了。”
堂堂大理寺卿,审个案子这么草率的吗?江景辰一脸古怪的看向孟维桢,开口询问道:“所以你让我来,就是为了看你摆官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