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见他避而不答,抛出一个又一个的新问题,有心想要呵斥几句,可这次问的问题又实在是件为人所津津乐道的事。
脑海中还未有决定,嘴巴就已先开口:“你说的是江景昭被人断了子孙根的事情吧,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本王又岂会不知,话说你四弟往后真的都不能人道了?”
江景辰无比惋惜道:“整个都被切掉了,往后哪怕再想也是有心无力,可怜我四弟还那么年轻!”
梁王紧跟着又问道:“不是说只踩碎了蛋吗,怎么连根切掉?那岂不是和宫里的内侍没有区别了?”
江景辰拂袖抹去因强忍笑意而流下的鳄鱼眼泪,悲伤道:“宫里哪有像我四弟这样家世身份的内侍,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不仅仅宫里没有,整个大周朝也就威远侯府世子江景昭独一份,梁王眸光闪烁,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手指不知觉摩挲了一会,笑了笑:“你说的倒也在理,可这跟你父亲拒官又有何干系?”
江景辰见他终于咬钩,心中暗喜,面上露出一副无奈神色,解释道:“全因我父亲的那位继室,怀疑四弟的伤和我有关。”
梁王仿佛看到了一出威远侯府继室夫人与原配先夫人独子之间,同室操戈明争暗斗的一出大戏,下意识拍手道了句:“唱的好,该赏。”
江景辰听得一愣,这家伙失心疯了?还是脑补了什么剧情?
“王爷这是?”
“啊,没什么,突然想起了一些开心的事情,话说回来,你想与本王怎么赌?”
这话题,转的还真不是一般的生硬!江景辰见他又把勾吐了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也说不出口,只得接着他的话回答道:“掷骰子。”
梁王大笑着从怀里掏出三颗羊脂白玉雕刻的骰子,命侍卫拿来一个大碗,抓着骰子往里头一掷,只听一阵清脆的响声,骰子渐渐停下旋转。
“本王开始玩骰子的那会,你都还没出生,你确定要与本王比这个?”
三颗骰子六点朝上,是个大豹子,那玉骰子看上去不像是作过手脚,多半是梁王手上的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