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墨香书斋那边，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江月不止一次听过墨香书斋的名字，但是具体有什么过节她却半点不知。

江月问：“墨香书斋和你爹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

明昌盛背过身，明长生也看向明思涌。

明思涌：“......”这时候就知道我是大哥了？

他本想回避，可他娘看他的眼神带着不容拒绝的威胁之意。

明思涌心中对他爹说了一声抱歉。

“娘，您可知有段时日，书院收入逐年减少？”

江月翻找记忆，还真让她找出这一段。

说起来做教书先生是个十分体面的工作，至少明德盛如此。

他身体羸弱，不堪考场的严格要求，考了几次都因为身体不适中途退场、

偏偏但凡他考过的答卷每次都会被监考官员夸赞。

如此一来名声在外，生源也多。

按理收了那么多的学生，束修不会太少，偏偏书院有两年总是入不敷出，还需原身拿出钱财贴补进去。

为此明德盛对原身言听计从，小心对待。

原身看在明德盛伏小做低的份上没有计较。

不想今日看来其中还有缘由？

明思涌叹气道：“爹是个爱才的人，之前有不少学子因为家境原因，入学之后只简单识得几个字就要退学。是爹主动上门免去学费、娘你还记得严师兄？”

“严胜安？”

明思涌点头，“严师兄已经入朝为官，他和爹一般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沙子，因此得罪了钱家。墨香书斋乃是钱家产业，不知他们从何处打听严师兄师从父亲，一直针对我们。偏偏爹向来看不上歪门邪道，才会被他们陷害。低价卖掉书院是爹对我们最后的保护。”

想到他爹死前一直交代他不要和钱家作对，更别联系严师兄。如果不是对他们担忧太过，他爹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可明思涌怎么甘心？

他爹的死大半是因为忧思过重，钱家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