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育有一子,名为谢砚”

为奴十年 探花大人 1286 字 15小时前

阿磐眸中噙泪,噙泪也要继续说下去,“这样的人,也是大人眼里那个干净的人吗?”

那人神色悲戚,然不曾犹疑。

他说,“是。”

阿磐闻言,心中一酸,“这样的人,大人还信吗?”

然那人没有迟疑,旦有迟疑就不会走南奔北地寻她十月,只是怔怔的,“信。”

那样一个嘉谋善政的人,一个腹黑多疑的人,竟什么都肯信她。

阿磐抬眸瞧他,在夜色里已经能看清那人的眸子。

那双俊美的凤眸里,同时斥着多少种情绪啊。

有怜惜,有不忍,有万般无奈,也有忧心如酲。

戚戚然,怏怏然,怅怅然,怔怔然,那么多的情绪全都堆积在了脸上,数也数不过来。

也真叫人不忍再说下去啊。

那双在袍袖里的手攥着,压在心里有月余的话,在腹中辗转着四处冲撞,辗转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样的人,大人,可愿意,帮奴......要回那个孩子?”

她知极难。

因而不敢开口。

都知道那个孩子是中山君之子,魏王父怎能平白去抢。

何时去抢,如何去抢,抢了之后又该如何处置,是当作质子囚着,困着,还是放在身旁大度地教养?

实在是令他为难啊。

这静夜岑寂,狗也睡熟了,只听见山鸮在叫。

便是这样的问题,那人也只默了片刻,片刻后回了她,“好。”

这个“好”字,分量多重啊。

眼泪在眼里滚着,转着,凝着,她问,“大人是为了什么啊。”

那人温声说话,她能看见那人长眉不展,也能听见那人几不可察地叹,“为你。”

若问他,“为什么?”

那人却说,“不知为了什么。”

阿磐茫然滚泪,明知这些话就像一把剑,每问一句,便要刺穿他的心口,可她仍旧继续问下去。

“大人会怎样待他呢?”

“教他做人,明理。”

“做个什么样的人?”

“端方中正的人。”

“为什么?”

“因了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