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丈高的台子上,两人的修为较量逐渐变相形见绌,四周空气的被流溢真气刺得嗞嗞作响,架着长剑提元,齐暄曜的身形愈加弯曲。
“你去死吧!轻薄之辈!”花容月貌的白衣女子怒火中烧,烟尘中的脸色丝毫没有改变,眼睛狠狠瞪着齐暄曜。
齐暄曜暗知再过久一点,必定真元枯竭,气息不流畅,免不了丢了性命,这一次没有人能帮得了自己。
紧要关头,他再次猛烈运动?真元传导上去,能顶得到一时半刻便是一时半刻,对方的修为虽高,但他看见她也逐渐开始使用的吃力,快抽干了身躯。
僵持少时,齐暄曜?忽然觉得身内真元流动的时候,在一处经脉带出一丝灼热的气息,那一处经脉正是方才坐在石头上运转阁主给册子记载的主要枝干,太阳的酷热下,没有造成其他经脉有热气腾腾与之相同对等,说明那一带经脉被自己误打误撞触动了那根未发现的弦。
赭阳功体,掌握还不熟悉,?只是增加了战斗中回气的速度,在力量方面是有所提升,但是摧动的时候并不那么强大,齐暄曜尝试用真气运进那条经脉,将热烈的赭阳元力拉扯出来。
果然,体内一道滚烫的气流,?从那条经脉闯了出来,在原有的真元冲带下,两股力量在攀附中尽情地接触,在滚撞中不断地融合,几乎撑破了血管几乎撑膨胀了肉身。
两种力量,糅合成一体,齐暄曜感觉控制不住,咬着牙摧动并且了顶上去。
“嘭!”惊天动地的力量猛然暴发,气息以他们为中心,快速如雨伞一般撑开,掀翻了一大片一大片群雄,有的重伤,有的轻伤。而白衣女子只被震退十步之外,稳着身子,没有任何损伤,只是气回不顺轻咳一声,可见她修为十分惊世骇俗。
处在尘烟弥漫当中,齐暄曜?的身体有些力挺不住,气喘吁吁呼吸着尘埃浓郁的空气,也忍不住咳嗽一下。这时他是长剑项在碎石杂乱的地面,撑着用元力过度的身子,眼神冷冽,视线笔直而前,暗暗调息中,还堤防那名姿色风华绝代的女子发起偷袭。
浓烟漫散后,所有视线傍僾郁郁,淡灰色的细小粒飘逸在崩塌乱石的台子上空弥留,两人都没有率先发难,众人吸了几斤烟尘,离台子稍远一点的人也是满整身尘埃,像极了在碛神之迥穿行过后被风沙洗礼的样子,绝大部分看不清这周围的光景。
许久许久,齐暄曜调息自身已经恢复差不多了,没有引导出赭阳功体的全部力量,但是比之前的实力精进了一节,如此一来,倒也全然不怕那名自称雪囯来妙曼如仙的白衣女子,大不了互相伤害。
他可不能在此丧命,师父的仇还没得报。
齐暄曜明明发觉杀气笼罩这一片小天地,可是那个站在前面隐隐约约的白衣女子,似乎在等待什么,迟迟没有出手起剑攻击,可能是想用那些江湖上杀人杀得干净利落的手段。
前面她已经展现过了,确定有这种天赋与实力证明傍得上“利落”二字,至于干净,齐暄曜回想起皓月靠近时的嫌弃光景,立马明白为什么没有再次发难,是因为在烟尘包围中穿着白色衣裳攻击从而对视线不利,导致失去先机,还是前面所料想那“干净”二字,若不是如此,也不会刚才一开口,就令她那么厌恶。
果然又过了许久,她还是一动不动,杀意波动如昔。
弥漫的尘埃逐渐变得薄弱,这时两人的眼睛对视,映入眼帘的面孔慢慢清晰,齐暄曜又问道:“我从未见过姑娘,更别说冒犯姑娘了,那何来轻薄之说呢?这其中恐怕必定有误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