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前来,我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杀你。”齐暄曜回想师娘说他师父惨死的样子,十分恨他师兄,自然而然迁怒眼前人。
“为你师父报仇。”最高楼问道。
“冤有头,债有主,我师父的死,是师兄所杀。当初,我原本想上这囚剑峰来杀你,师娘劝住了我。但,这一次不一样了,师兄现在势大,我与他的对决,他占了上风,我就不得不除了你这个祸害。”齐暄曜咬牙切齿道。
“恐怕还不止这个原因吧。‘剑’字左边为佥,右边为刀,你可知道为什么。”最高楼道。
“佥者为众,众化为民。你是说,我在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齐暄曜道。
“这只是你一个剑者的看法。”最高楼纠正道。
齐暄曜“哦”的一声,发出疑问。只听最高楼又道:“从一个铸剑师的角度看,它怎么都是剑。拆不拆开,都无分别。”
齐暄曜的体内元丹顿时翻滚,沉沉浑雄的真气充斥经脉,全身上下无一没有红色光芒环绕,背后的浊阳受到感召而躁动。
最高楼察觉四周异常,浊阳剑的剑流无声无息流动在空气当中,他用手中断过的枝丫圈住地上的“剑”字。
随即,红衣男子背上浊阳剑的躁狂顿时有所减弱。
齐暄曜不管不顾,拔剑而出,剑身红光如霞,瑰艳夺目。他极步运足了真气趋杀而至最高楼面前,朝着人中一狠刺,若他躲避不及定然丧命。
突然间,囚剑峰有着莫名的气息,这种气息十分广泛,几乎完完全全包裹峰中所有侧峰,稀薄的空气不知为何拉动,滚滚的真气流动在山间每一个角落,似在宣告惊天动地的号角。巍巍高峰,厚厚的云层中的古老剑气如雨,凝力作端。带着无上气流旋涡,卷过山间乱石古树,至逼欲要一剑穿喉齐暄曜。
千锤百炼出深山的齐暄曜内元惊觉异动,指剑之芒,止步不前。因为他明白一阵震慑心俯的力量自高峰奔袭如闪电之快,若不旋踵以应之急,踵决肘见的付出生命代价立现。他回身翻天一剑,红光指冲动霄,在运元的作用下,艳色的剑气变得充盈壮大,手持雷霆万钧之力,如铡刀刍秣一般劈住那白茫茫的浩然卷流剑气。
雄力一接,齐暄曜觉得身体之内的丹元难以止沸。想猛吸一口气,运作各个经脉御住丹元的流,因为他明白对方只有一招袭来,不会让身体失去控制,但又不得不使元丹源源不绝,供应茜红巨大的剑光。
“轰。”
红白之间的一声惊天动地的震爆,刺破山腰上两人的耳膜,大地的疮痍让四颗眼睛森然见证。高山的起伏跌宕形状哗然变色,余威若似千军万马奔腾,久久不停。
极端过后,齐暄曜原地不动。但他的鹰眼注意四周,仿佛感受到一股能量在身边波动,这奇怪的东西用手是抓摸不到,更不说靠视觉的偏移能够捕捉。直觉告诉他,这囚剑峰里头有人,就藏在山体里。那种莫名的沧桑令他久久不安。
最高楼来到洗树枝的地方,站在潭边。他将树枝丢进清澈水里,正好落中整个小潭子的中间,笔直地插下去,露出五寸枝头,让原本平静的水面荡起一朵不平静的涟漪。他道:“你杀我,是怕我替你师兄打造阳阴双极,你也不好好想想,浊阳剑在你的手上,方才那一击,你也看到了,此剑的威力。他若对你硬抢,只会双败俱伤,谁都没有好处。”
齐暄曜不接他的话头,另起炉灶道:“别以为有人护着你,你就平安无事。你可知道,阴阳双极若被我师兄掌握,那得有多少无辜性命葬送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