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绺栽头承认道:“我是端走了,可是你做得比什么都难吃,然后我就直接骗这条躺在这里的懒虫吃了。他说味道一般般。”指了指栏轩上的熟睡的人。
谁料想,一个死睡雷打不动的人,今天早上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滚身上七姐妹花朵,两手捂着小肚子,一股苦脸骤生,“哎呦”几声惨叫。
众小儿发现不对劲,不顾之前如何吵架,一上来各自扶住舐指小孩,急切问道:“你怎么了?”
疼痛难当的时候又突然不痛了,舐指小孩放开捧着肚子的双手,奇道:“咦,怎么不疼了,太好了。”
众小儿捏一把冷汗。
院子里的人吃完早饭。房间里的橐阴子静心打坐,修练道家心法,吟诵一回《道德经》使自身的心境提升一个小小档次,偶尔也替成茹萍讲讲修行常识,只是心法传受不多,可能是让她循序渐进。
四人在院子里的花从杂草处来回折腾,寻找所谓的毛毛虫。到了下午,依旧无果,舐指小孩脱完裤子蹲在地上,毛圬小孩问他怎么了,他说肚子又疼,有点想拉粑粑。
暂时放下练刀的何神俱埋头苦找虫子,这时院外传来一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他以相无憾时常暗怀水果为诱,叫三绺栽头顶自己爬上墙看个究竟,果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看到大庄主赶来,忙下来找什么东西丢给这灭庄罪魁祸首。正看见舐指拉一坨黄色的粪便里头有东西蠕蠕而动,兴高采烈地用指甲摄住虫子尖头,一拉出来,又叫三绺栽头顶上墙去,一只手臂趴在红墙青瓦上,甩另一只手的虫子朝人群里去,又快速滑下墙来,带众小儿逃跑。
五位清奇的女子看似步步生莲闯进自家院子,实则暗藏杀机的俏丽外表下,还套着一股杀人夺物的黑腹。
院门畅开的同时,厅门也打开了,五位女子看见一个略有胆却的年纪轻轻的女孩,带着一名身穿道袍的道人,从大厅里缓缓出来。
大庄主迎面问道:“道长在此处住得习惯否。”
道人道:“承蒙厚爱,贫道十分感谢,想必这几日给庄里添麻烦了。”
娇媚儿直截了当道:“何止是麻烦。”
道人不解其意道:“此话怎讲?”
大庄主接口道:“我们庄内十分富裕,人人生活优渥,丰衣足食,不愁吃穿,道长可知道为何。”
道人略假思索,轻轻地摇一摇头,表示不知。
大庄主如数家珍道:“我庄之内,个个都是勤劳之辈,多劳多得,财产分明,历来有‘亲兄弟明算账’的规矩,就连借宿的客人也不另外。”
道人“哦”了一声,说道:“那主人的意思是要我等出钱交租,如同住栈一般,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