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刀印魂的横波目回答道:“铸造檀郎刀的条件,我会去执行,替你杀了他,了却你的夙愿。”
经过和絮练粼彻夜长谈的最高楼洒脱道:“我当时铸刀只为诛除寇仇,致使身刀锋利,而刀心不纯粹,所以我要你放弃杀金不换。他一个毫无修为只有头脑的商贾,不配成为剑中藏灵,杀了他只会毁掉檀郎刀的属性。你若想让刀破锋,也可用一位修为高超的人作为寄灵,檀郎刀第一次碰到鲜血就会激发其中的威能,谢女剑亦然,从而捕猎鲜血的主人魂魄在刀上,这才是真正的破锋。”
横波目潘然醒悟,心里也怪最高楼不给自个讲清楚,差一点把一把神兵利器摧毁。
流泪泉好奇问道:“你真的能够放得下她吗?”
最高楼不答话,像是安于现状,有一位知己陪自己品茗论铸术,已经心满意足了,使命与感情,两者不可兼得,一者近,伴随兴趣爱好与家族使命,一者远,远得虚无缥缈,使人淡忘。
在山下,郁郁葱葱,草木迎风,苍苍皓皓,白云扶日。
流泪泉与横波目并肩前行着,一直都没有说话,走到莫约一里的距离,流泪泉突然开口道:“接下来,我是时候该回去了,你呢?”
横波目眼神抹过一丝不安,既而浅笑道:“我?当然留在中原了,虽然我有心求剑,与你一样不惜花重金,但结果高前辈给我打造一把刀,不过还好,总比没有的强。”这时他的双眼看向流泪泉,见她的桃脸浮起一川嗤之以鼻的状态,又道:“不然,这次冒着生命危险白来了。”
流泪泉打趣道:“要不和你换,自从我有了谢女剑,你的眼睛都不知打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
横波目心里一震,不再敢交谈这个话题,恐被她发现自己的身份,于是,岔开话题道:“我在中原只想展现一下武学,和有志之修士一起共励共勉,来求剑只是一部分。”
流泪泉顺口道:“那……我有一件事须要请你帮忙,不知道可否?”
她讲一些横波目知道神起部落与崇真部落的恩怨。讲完之后,厚着脸皮再问横波目愿不愿意帮忙除去神起部落的佼佼者。她心里明白,眼前背着檀郎刀的人是一名好手,况且面对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横波目点点头答应下来。
一路阡陌纵横交错,一路鸟语呢喃细语,向西北前行,走了一段十里程途,见一座高山,十分雄峻,远如蓝靛,近若翠屏。涧边老桧摩云,岩上野花映日。
他们便一路拾阶而上,走一个时晨,那里漫漫青草,满目尽是乱石;袅袅白杨,回首多应岚气。一望并无闲寺院,崔嵬好似囚剑峰。
不多时,看见一块五丈长三丈宽石头,它伫立于地,在一片杂石野花空地显的鹤立鸡群,身上的斑驳是久历年轮的现象。上面写着‘月老峰’三个朱红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