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总觉不妥,再三劝说父亲一起去大姐那里。

“三儿,一起走反而不妥,你和小雨在这里才容易出事,黑风寨离这里远,再说那公子哥是不是那儿的,也得两说。”

“你们走了,家里才好应付,这些天我组织大伙进山和你们避祸是一样,也是以防万一,这事听为父的,无需多说”陈老实说到后面有些生气,居然拂袖而去。

半夜时分陈老实转辗难眠,半响房中传来一声叹息,“老头子,还睡不着呀!”陈母轻声问道。

“如何能睡呀!这事一个不好,就会有破家之祸呀。”陈老实低声说道。

“有这么严重,他们抢人在前,难道还没有王法了?我们先去告官吧。”陈母说道。

“官府也只能管些蝇营狗苟的宵小,像这等强人,他们会视而不见的。”

“那可怎么办?”陈母问道。

“先躲躲吧,避避风头。黑风寨,马匪窝呀,他们可不是善茬,都是穷凶极恶之辈。”

“你在家乡还没过来这边的时候,大约二十年前吧,那时黑风寨马匪扫荡周边无数村庄,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后来朝廷震怒,征调了五千精锐官兵前去征讨,但马匪狡猾,躲进山里和官军打起了游击。”

“官军被引入山里和他们兜圈,还损失了不少兵力,直到后勤吃紧,久拖不决之下,朝廷只得草草退兵了,于是这个剿匪也就不了了之。”

“我当年刚好就驻守在黑山驿,可是亲眼所见,黑风寨马匪有多强。不过,经过那次剿匪,马匪也是有了不小的损伤。”

“这二十年来,黑风寨从来没有大规模地去侵害过附近村镇。但马匪记仇,这次他们吃了亏,那会善罢甘休,怕就怕是什么重要人物的子弟,那就更不会善了。”

“黑风寨离咱这也就六七百里,那伙马贼来去如风,也就一两天功夫!”陈老实细细地道出了原因。

“你说得这么吓人,那咱们何不跟三儿他们一起去躲几天”听到这么严重,陈母有些慌乱地说道。

“妇人之见,我们一走,村里人还不得要遭殃呀!都是原来的袍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