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沈一尘思索的时候,蓝袍老者的老脸却布满了惊骇和恐惧,死死的盯着沈一尘腰间的金色腰带。
沈一尘见此,心中的不安愈加浓烈,他顺着老者的视线,低头看向自己腰间的那条金黄腰带————当初梵院留下的佩带时,他猛的发现了腰带的正中央,赫然写着“梵”字!
“糟了,暴露身份了!”沈一尘后悔莫及,他急忙用手挡住腰带的“梵”字,但一切都晚了。
蓝袍老者气喘粗骇,背后都被冷汗打湿,他的老脸微微抽搐,枯瘦的手指颤抖的指向沈一尘腰间的“梵”字佩带,蓝袍老者颤栗的恐惧喊道:
“你...你是...屠杀...屠杀东州的...你是屠杀东州的梵院的...屠杀梵院的叛徒!”
“你是..沈...沈一尘!”
嘶!
此语一出,语惊四座!
无数人的目光惊骇的望向沈一尘,皆是倒吸一大口凉气,惊疑的望向沈一尘的腰带上,那个“梵”字,似乎都变得触目惊心。
沈一尘顿时窒息,但他依旧用尽全力压制住呼吸,他抑制住一切情绪,淡淡的吐气开声:
“是的,我是梵院人。”
沈一尘非但不逃避,居然直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这一来,四周的人群无一例外,全部急速的身形退开,看着沈一尘的一道道目光,就跟躲避着瘟神一般。
沈一尘长吐一口气,再次淡然的说道:“我是梵院人,我也是沈一尘。”
“但是,我不是叛徒,也不是屠杀梵院的人,凶手嫁祸于我。”
“我不可能是凶手,我是梵院院主的儿子,梵院是我的一切。”
“我不是凶手,我不是。”
沈一尘的语气平稳,带着微微的、无法察觉的颤抖,他好似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淡淡的语气之中,蕴含着一丝悲恸。
他没有说出是武宗宗主,因为空口无凭,反倒会被众之矢之。
沈一尘藏在袖袍中的双手,暗暗紧握起来,他死死抑制住泪水,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不是因为自己被冤枉而委屈的流泪,是因为“梵院”二字,再次勾起了无数不堪和痛苦的回忆。
云瑶之凤目凝视着沈一尘,眼中怀着复杂的情感,以及出乎意料的惊疑,她暗中观察着沈一尘,心中默默的自言自语着:
“这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年沈一尘三人,如同丧家之犬的逃离到北州时,武宗宗主也是以防万一,派出手下四处散播谣言,宣称东州梵院的灭亡,说是因为沈一尘屠杀了梵院。
好在这有一个漏洞,武宗宗主并没有沈一尘的画像,这样沈一尘还能够隐瞒身份,否则真的是被追杀到天涯海角。
武宗宗主将沈一尘当做替罪羊,把罪名扣在了沈一尘的脑袋上,真相则被熊熊大火掩埋在梵院的竹林地深处,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蓝袍老者的眼神依旧是惊惧,他旋即再次微微眯眼,旋即狂喜,仰天长笑道:“应真境…哈哈哈…居然只有应真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