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玉蝉看到他的表情,警惕的从袖子中一探,拿出一张单子,手一抖,几张纸哗啦啦作响。
王学洲的心随着那几张纸颤抖着。
宗玉蝉清了清嗓子:“我爷爷可曾是太医院的院正,医术不必多说,一般人想请他看诊那都得排队!不过之前你情况特殊,我们也没计较,既出手诊治,那自然是负责到底,这段时间看了几次诊,用药如何全都给你写的清清楚楚。”
“看在曾经你于我有恩的份上,诊金之类的免了,但是这药膏、药材之类的,你总不能指望我们给你倒贴吧?”
爷孙俩盯着王学洲,脸上写满了‘你不会这么不要脸吧?’的意思。
两人对于王学洲这个人的传言,还是听了一些的。
王学洲有些心虚,没好意思回答,决定还是先看看多少钱再说。
要不要脸,完全取决于这钱有多少。
不过看完之后他还松了一口气。
阿虫这姑娘嘴巴厉害,但做人还算仗义,账单上用了多少药,都什么药材写的清清楚楚,价钱也不算离谱。
石明那么重的伤被救回来,自然用了不少好药的,合计二百两药钱。
“来人啊!”
王学洲豪气冲天,顿时有种扬眉吐气翻身做少爷的感觉,学着别人唤下人进来。
结果进来的只有看门的老吴。
王学洲想让对方拿钱来这话顿时哽在嗓子眼。
“呃···吴叔,去给两位端杯茶来!”
王学洲尴尬起身:“诊金好说,另外两位把黄时和丁大的诊金也给算算吧,我也顺便给结了。”
宗震泽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不都说这小子‘脸皮厚’‘不要脸’‘难缠’‘极难打交道’吗?
他瞅着人也挺好啊!这不挺仗义吗?
宗玉蝉又掏了掏,拿出来给王学洲:“他们的伤势更复杂和棘手,用药珍贵且难得,药钱略贵。”
那两人的药费八百两,加上王学洲这个,共计一千两。
王学洲这时后悔也来不及,话都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