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开口:“我家主人思念成疾,公子可愿与我上华山一趟,一解主人相思之苦?”
刘彦昌蹦起来后退两步:“我也甚是挂念婵儿,可是她那哥哥实在太凶,说我要是敢上山去,就打断我的腿。
我可是要考取功名的人,读书人没了腿,和死人有什么区别?”
夏羡鱼:“我家主人是华山三圣母,道场好药无数,区区断腿而已,自然不在话下。”
刘彦昌眼神一顿,垂下眼皮:“婵儿如此在乎我,定不愿让我遭受断腿之苦。
况且关她的人是亲哥哥,亲兄妹自然没有隔夜仇,我只需在山下等着婵儿就好。”
夏羡鱼点头道:“大人自然不会关我家主人太久,也就区区百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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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彦昌几乎撑不住面上的平静:“什么?百年?
婵儿有孕在身,不是十月分娩,怎么会···”
夏羡鱼看向他,眼神意味不明:“神仙和凡人自然是不同的,产子而已,损耗一些元气罢了。”
刘彦昌走出了昏暗的房间,在前厅踱步:“不行,这样怎么行?
等到百年之后,我已经变成枯骨一把,这还有什么意义?”
他看向穿着溢彩白衣的夏羡鱼,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你既然能帮婵儿送信,那也能帮我带口信给她吧?”
夏羡鱼不说话,只是点头。
刘彦昌兴奋道:“你告诉你家主人,就说我很想她,也很想见到她。
骤然离别,思念成疾的苦楚我算是体会到了。
我们若是想见面,还是要婵儿那边想办法。
我只是个凡人,是神仙眼中的蝼蚁,自然无法抗衡。”
夏羡鱼看向刘彦昌:“我带你上华山去,你定然能见到我家主人,不会有事的。”
刘彦昌拼命摇头:“这怎么行?万一出一点差错,我就万劫不复了。
你帮我带话回去就好,就说亲兄妹哪有隔夜仇,只要她用自己的安全要挟哥哥,自然就会获得自由。
到时候我们也就能见面了。”
刘彦昌在原地转了两圈:“不行,这样不保险,你等我一下。”
刘彦昌出门去了,化作白描的杨戬却气愤开口:“我就说这个刘彦昌很差劲吧,他竟然想教唆妹妹威胁我,真是小人心思!”
夏羡鱼的声音听不出来情绪:“如果他是个坦荡君子,那针对起来还会觉得愧疚。
可如今的刘彦昌是个真小人,自然怎么对付也不为过。
我感觉他接下来还要憋个大的,你可一定要忍住,我有对付他的思路了。”
刘彦昌出去了大约一刻钟就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包草药。
他将手中的药递给夏羡鱼:“这是大夫开的安胎药,你一定要煮给你家主人喝。”
夏羡鱼嗅了嗅药包,疑惑道:“安胎药?
安胎药里怎么有红花的味道?”
夏羡鱼怀中的白猫发出生气的呼噜声。
刘彦昌皮笑肉不笑道:“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夫妻相处的制胜法门,用来对付大舅哥自然也是信手拈来。
婵儿是神仙,这一点红花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的。
告诉她,喝了药,再闹一闹,我们就能长相厮守了。”
刘彦昌看夏羡鱼接过了药包,也大胆起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你这侍女姿色也不错,到时候和你家主人一起来侍奉我吧。”
夏羡鱼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冒犯过,她看向刘彦昌:“你说什么?”
刘彦昌笑道:“主仆共侍一夫,也算佳话。你说呢?”
夏羡鱼深吸一口气,她那会劝杨戬要忍住,没想到自己却忍不住了。
要是刘彦昌是个谦谦君子,就放任他自留。
可对方是个真小人,心思还如此恶毒。夏羡鱼自然也不会手软,她的声音依旧没有什么情绪:“我改变主意了,像你这样的人,适合当一个有思想的玩物。”
夏羡鱼话音未落,刘彦昌就觉得自己全身的骨骼好像被碾成粉末,被某种特殊力量压制着,变成了另一种畸形的存在。
刘彦昌只觉得痛苦将自己包裹着,就连意识都变得煎熬。
夏羡鱼看着变成一条灰扑扑小鱼的刘彦昌,甚至都懒得用手去碰他。
杨戬也由白猫变回人形,看着小鱼模样的刘彦昌面露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