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会儿嫌弃府中的膳食不合口味,非要胤禛从外头寻来名厨专门为她做菜;一会儿又觉得自己住的院子不够宽敞明亮,吵闹着要胤禛给她换个更大更华丽的住所。
下人们稍有不慎,她便大发脾气,不是罚跪就是打骂。甚至因为一件新做的衣裳颜色不如意,便让绣娘连着赶工好几夜重新做。
就连胤禛去看望其他妻妾,她也能闹得不可开交,非得胤禛立刻回到她身边哄着才行。
她还时常以有孕为由,要求各种珍稀的补品,不管多难得,都得给她弄来。
整个府里因为她的身孕,被搅得鸡飞狗跳,人人自危。
一旁的剪秋附和道:“福晋说得是,侧福晋这般折腾,也不怕伤了胎气。”
宜修放下茶杯,冷声道:“她若自己不知轻重,那也是她的造化。”
剪秋忙道:“福晋宽心,您如今照顾着小阿哥,可别为这些烦心事劳神。”
宜修微微点头,目光看向远处,心中觉得剪秋这话倒说错了,别人不清楚她还不知道,柔则这孩子,就算生出来,也不见得是个健康的。
那孩子很有可能是一个怪胎,皇家是不允许有的孩子的,为了争夺皇位,胤禛是绝对不可能让这个孩子暴露出来的。
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一点也不着急,只要好好过自己的日子,静静等待就够了。
此后,胤禛就真的再也不去看望柔则,柔则独守空房,心中悔恨交加,却也不知如何挽回,整日里哭泣,别人怎么劝她都听不进去,愣愣的望着门口伤心。
日子一天天过去,柔则的肚子也越来越大。然而,她的心情却愈发低落。
等到乌拉那拉夫人过来的时候,柔则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扑到母亲怀里放声大哭:“娘,女儿知错了,女儿该怎么办?”
乌拉那拉夫人在路上已经听采芷说了事情的经过,虽然心里面也觉得女儿有些任性,但是看着女儿憔悴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的心疼不已:“我的儿,你先莫哭,咱们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