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话虽如此,但赵铭此人毕竟年轻,您就不怕这狗到时候噬主.....”
“他敢?”
张砺瞪了任副官一眼,嘴里骂道,“他家小全在关中,他不敢反,也不可能反。
至于要说他会不会做什么别的事....他能做什么?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听话,为察哈尔安定出一份力!”
“长官,您误会了,我是担心此人一旦从外蒙人之战中苟活下来,事后难免有发难嫌疑。再说他还有宋长官那位靠山....”任副官皱眉道。
这事倒是提醒了张砺。
他摩挲着笔杆子,将其放在砚台上,寻了个舒服的坐姿坐下,这才思忖道,
“这事倒是一个问题,咱们这么做,此人怕是难以留在察哈尔为我所用了。
我倒是不怕他一走了之,就怕他离开时玩手段,以他多次挽救察北牧民的行为,只怕早就在察北积攒下深厚的威望。
此人要是玩手段,察北大量人手军械,军马只怕还真不会剩下什么。”
这是现在张砺比较担忧的问题。
毕竟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宋哲派赵铭过来的目的,多半就是想薅他的羊毛。
对于赵铭他一直是有提防的,可事已至此,对方在察北的威望只怕早就超过他这个名义上的主官。
这点也是经常带兵打仗的张砺很清楚,能打仗能多次打胜仗的将领,几乎对底下士兵有着极强的掌控力。
思忖许久,他便是轻笑摇头。
“无需在意,致电骑兵第二师郭师长,就说最近我这儿有一壶好酒,想请他近日过来一同品尝!”
听闻这话,任副官瞳孔微微一缩,顿时明白这是要做什么了。
“是长官,卑职立刻致电郭师长。”
郭师长也就是同样驻扎在察哈尔张家口,但却是以南百里外的军事驻地。
这位郭师长与自家长官关系颇好,毕竟自家长官此前也是骑兵师,但却是第11师师长。
而郭师长的大多数优质战马都是由自家长官利用特权优先提供,对方是承了人情的。
至于为何要请郭师长谈话,很简单,也就是防范于未然。
想到这里,任副官莫名觉得有些滑稽。
自家长官邀请同僚协同,竟然不是为了提防外蒙人,而是为了提防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