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宴的面容在烛火下柔和下来,他眸光专注,道:“晚晚,我只要你答应我这件事,你愿意承诺,我就信你。”
那病秧子身体确实孱弱,不能人道也正常,只要别再动他的姑娘,他能咬着牙认下,就当她尚未出嫁。
其实眼下她在沛国公府,反倒比在他身边安全,也正好让他能腾出手,去料理一些杂碎。
这一回,他没有软肋,不需要顾忌其他……
等一切妥当,他自会风风光光来求她原谅。
他将一切都计划得当,所求不过是她一个承诺。
别在允许那病秧子再亲吻她。
谢晚凝不懂朝局的瞬息万变,也不知天下如何动荡,但她隐隐明白他的打算。
没有思忖多久,她道:“你要记住,你所说的,从此不再逼迫我。”
陆子宴郑重颔首,“保证不逼你一丝半点。”
“好,”谢晚凝道:“我答应你。”
她答应的痛快,这不是陆子宴想要的。
可谢晚凝说完,转身就往门口走,他下意识想伸手将她拽回来,又怕她难得的退让被自己搞砸。
这是她今晚,第一次退让。
也是第一次答应他的请求。
陆子宴默默收回手,紧握成拳,目光望着她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神情莫测。
他确实不该逼她太紧,应该让她放松下来,再想办法重新打动她的心。
成婚又如何,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妻罢了。
他不在乎!
…………
谢晚凝拉开房门,抬眼就看见站在庭院内不远处站着的裴钰清。
面沉如水,眉眼间俱是她从未见过的冷厉。
房门打开的瞬间,他便抬眼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四目相对了一瞬,他眸底深邃,不露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