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婢女上前服侍,被郑氏微微抬手挥退。

她轻叹了声,道:“晚晚似有什么烦心事,藏在心底,连我都不肯说。”

倒不是觉得女儿对自己生疏,只是实在忧心,怕孩子在夫家受了委屈。

刘氏闻言,面露犹豫之色。

踌躇几息,支支吾吾道:“我倒是瞧出了些许门道,只是……不知当不当说。”

“快说,”郑氏支起了身子,急声催促:“你是她嫡亲叔母,有什么不当说的。”

…………

等到夕阳渐渐西斜,谢晚凝辞别依依不舍的堂妹回到母亲院中。

才一进门郑氏的视线就落了过来,紧紧打量着自己的女儿,像不认识一般。

这视线叫谢晚凝顿足,她低头看向自己,纳闷道:“阿娘为何这么看着我?”

郑氏微微一笑,朝她招手,“过来说话。”

另外一边,裴钰清被连番灌酒之下已经有些微醺,即便如此,面对谢家几个男人的问话都始终应对的十分得当。

谢书对这个博学多才,性情儒雅,模样还生的俊俏的女婿也愈发满意,终于大手一挥,将人放过。

裴钰清离了前厅,由谢衍誉这位大舅兄的陪伴下,来岳母这儿,准备接妻子回家。

两人耳力都不凡,还未行至门外,就听见里头母女二人的谈话声。

郑氏等女儿走近,细细看了她娇嫩的小脸,眼神怜爱:“晚晚,这儿没有外人,为娘问你件事,你要如实回答。”

“什么事?”谢晚凝并没当回事,她依着母亲坐下,捧着小桌案上的热茶缓缓饮了口,方道:“阿娘你问吧。”

她们母女自来亲密,郑氏没有顾忌,直言道:“你跟长卿是不是还没有圆房?”

这话问的确实直接,谢晚凝正饮着热茶,闻言被呛的猛地咳嗽了两声。

“阿娘!”她急急放下茶盏,脸涨的通红。

“都是成婚的姑娘了,同为娘说说有什么难为情的。”郑氏抬手轻拍女儿的背,追问道:“究竟是不是?”

“……”谢晚凝默了默,抿着唇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