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宴杀红了眼,几步上前长枪一抬就要将挡着自己的人挑飞。
“别伤她!”谢晚凝急忙把尔晴扯到身后,声音因为惊骇而发颤:“陆子宴,你疯了吗?”
陆子宴定定的看着她,一字一句:“听见我喊你了吗?为什么不出来!”
‘吱呀’一声。
房门被关上,裴钰清走进来,侍卫们却都在外头没有入内。
他看向衣衫穿戴整齐的姑娘,眼露歉意,道:“吓着没有?”
谢晚凝抿唇,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裴钰清微微一顿,视线落在几乎要站立不住的男人身上,淡淡道:“陆世子拼了命也要见的人见到了,有什么想问的就当着我的面问吧。”
顾不上情敌的嘲讽,陆子宴贪婪的目光没有从女郎身上移开过分毫。
那痴缠的视线弄的谢晚凝厌烦不已,一个两个都是不省心的。
陆子宴是,裴钰清也是。
一个动刀子,一个玩心眼子。
若不是这个看似温柔如水的男人授意,她相信陆子宴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通过层层府兵闯进这间新房。
弄这一幕是想做什么?
谢晚凝深吸口气,又恼恨又烦躁。
勉强控制了心情,看向执着等答案的陆子宴,道:“我为什么要出去?”
“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你若是想来讨杯喜酒,该去前厅,新房不待男客。”
陆子宴眼睛极缓慢的眨了一下,看到女郎身上也已经换下了喜服,他的眼神暗淡下来,像是终于支撑不住,膝盖猛地一弯,手握长枪,单膝跪在了地上。
“晚晚,跟我回家,”他执拗的朝她伸手,“我知道错了,你想怎么罚我都认,跟我回家好不好?”
他伸出的手,只差一点点就能触及她的长裙。
一旁瞧不出神情的裴钰清脊背瞬间绷紧,垂眸直直的看着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