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誉瞥她一眼,没有说话。

进了蒹霞院,他吩咐尔晴:“去煮碗醒酒茶给你家姑娘喝了,省得晚上酒醒头疼。”

尔晴福身退下。

厅堂只剩他们兄妹二人。

谢晚凝已经歪歪斜斜的坐在软椅上,手里捧着一盏热茶小心的抿了口,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大半,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阿兄坐呀。”

她那兴致勃勃的样子,一看就酒意醒了大半。

谢衍誉默不作声的坐下,抬眼道:“今儿个在郑家,可是见到陆子宴了?”

他也是听郑烨说,郑家半个多月前就开始给相熟的人家派请帖,毕竟是整寿,办的很是郑重,提前知会亲近些的人家早早腾出时间赴宴,是人之常情。

而那会儿,他们家跟陆家的亲事还顺顺当当,陆子宴作为外孙女婿,武原侯府自然也算是曲城侯府还算挺亲近的亲戚。

请帖自然而然也给他们派了,等后面谢、陆两家闹崩,郑家也不好将帖子讨回来。

本以为陆家应当识趣,不会前来,谁知陆家几位夫人确实没到,可陆子宴却孤身来了。

还备了份厚礼,叫人半点都挑不出错处。

知道陆子宴来时,已经是在酒宴上,谢衍誉就是想去提醒妹妹都来不及。

这会儿见她喝的醉意醺然,还以为是两人是在郑家后院撞见了,又起了什么争执,影响了心情,而借酒消愁。

而这厢正捧着茶杯喝的欢畅的谢晚凝,突然听见陆子宴三个字,顿时就有些蔫吧。

“见着了,”她懒洋洋的点头,无力道:“阿兄你都不知道他如今就像变了个人……”

谢衍誉似是很感兴趣:“变得如何了?”

“我也说不上来,”想到那人今日一副醋意大发,凶狠得恨不得择人而噬的模样,谢晚凝轻啧了声,放下手中的茶杯,蹙眉道:“反正我都有点看不懂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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