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凝被他这一眼瞧的心头发凉。

——就连眼神都跟梦里相似。

她怔愣的站着,魂游天外。

直到陆大夫人连声唤了她几句,拉过她的手,嗔道:“晚晚是怎么了,今儿个总魂不守舍,你等了晏儿这么久,现在他人回来了,你倒是不说话了。”

“……”谢晚凝不想去深思这段话的另外一层含义,她吸了口气,抬眼看向正望着自己的男子。

从他的衣着打扮,周身都透出的冷淡态度,再到方才的对话,这跟梦里一模一样的场景,叫她袖内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

谢晚凝死死的掐住手心,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失态。

可到底还是不死心,她顺着梦中记忆,面上挤出一个笑,问道:“宴哥哥,剿匪危险,你可有受伤?”

大概是她笑的太难看,陆子宴同梦中波澜不惊的神情不一样,他的眉头微微蹙起:“一切顺利,没有受伤。”

闻言,谢晚凝一颗心直发沉,她顿了顿,又捧起手边的一包糕点:“那你可用了早膳,这儿有你最爱的花生酥,还热乎着呢,你要不要尝尝?”

陆子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却还是伸手从盘中拿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谢晚凝大松口气,那个梦果然是假的吧。

——梦里,他似乎没有用糕点。

他们你来我往交流了几轮,一旁的几位大人看完全程,均目露满意之色。

陆老夫人慈爱的拍拍谢晚凝的手,笑道:“今儿晏儿回来,晚晚就留下来用顿家宴吧。”

“就这么说好了,”谢晚凝尚未开口,一旁的陆大夫人便道:“这么久没见,你们这对未婚夫妻想必不少私房话要说,不用在这儿陪着了,去后花园里转转,开席了再回来。”

陆子宴率先走了出去,谢晚凝迟疑一瞬,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均没有带随从。

若是平常,她早就欢喜的围着他叽叽喳喳诉说着分开的几月里,自己身边发生的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