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势力大,传承久,位列前十的宗门,更是非上上品灵根弟子不收……”
墨画张了张嘴,“非上上品不收……要求这么严格么……”
周掌司点头,也有些无奈,“灵根是修士的根基,灵根越好,能修的功法品阶越高,所修灵力越深厚,将来突破境界,也越容易,修道之途,走得也更远……”
“但话虽如此,都是上品灵根,上上品和上中品,差了一丝而已,悬殊也没那么大。”
“那些宗门,之所以只收上上品,单纯是因为,天骄太多,竞争太激烈了。”
“这个门槛,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往上拉……”
“放在数千年前,一些中品灵根,只要道心坚毅,有所特长,也不是不能拜入这些宗门,甚至还能出任教习,甚至是长老。”
“但是现在……”
周掌司叹了口气,“上品无寒族,更别说散修了,灵根不好,连门都进不了……”
“所以修士常说,现在这个世道,人一生下来,定了灵根,就定了命了……”
“这还只是灵根……”
周掌司又道,“还有家世、出身,传承等等。”
“若无显赫出身,没有尊贵的家世,想入门更是难上加难。”
“甚至有些宗门,还要勘查入门之人的父母,灵根如何,修为如何,各是什么身份等等……”
墨画觉得离谱至极,不由叹了口气,心情有点失落。
这乾学州界,看来自己是去不了了。
别的不说,中下品小五行灵根,就把入门的条件,卡得死死的。
墨画神情有些黯然。
周掌司看着墨画,心有不忍,便道:
“也有一些小些的宗门,对灵根的要求,不是特别高,不过……”
不过传承必然浅薄。
即便入了学,也未必能学到什么好东西。
周掌司微微叹息。
散修根基实在薄弱,筑个基就是天花板了。
他还是希望,墨画能拜入乾学州界,系统地学一些修道知识,增长见闻,补全自身的短板,将来走得更远的……
但他也知道,那等世家丛聚,天骄云集之地,门户之见极深。
即便只是迈过门槛,都是极难。
尤其是墨画这样的散修……
周掌司没再多说,只安慰了墨画几句,说些寒暄话,除此之外,他也实在帮不了什么忙……
墨画有些失望,但想了想,也没太放在心上。
能有机会,去乾学州界,拜门学道,固然是好。
就算没这个机缘,也无所谓。
世间的事,不可强求。
墨画回到家,还是看了一会书,学了一会阵法,神识用完,有些倦了,就又摊开乾学州界的舆图看了看。
看了几遍,墨画就收了起来。
既然灵根不够,无法入门,多看也无益,墨画便将舆图收进了储物袋。
随后他想了想,觉得这幅九州舆图,还算贵重,将来或许能用上,便从储物袋取出,重新放进了纳子戒中。
纳子戒不大,但墨画手小,只能戴在左手大拇指上。
这枚戒指,是师父送他的,是滴血认主过的,样式古朴,平平无奇。
墨画能看到,但其他人看不到。
这枚纳子戒,是一个隐蔽的储物袋。
但墨画又觉得,这枚戒指,也可以隐藏自己的气息,让别人看不透自己的底细。
跟小师兄小师姐身上,那种“阻碍神识探知”的灵器很像。
除此之外,也没其他用途了。
但因为是师父送的,墨画很珍视。
墨画将乾州舆图,放进纳子戒中,又清点了下纳子戒中其他的东西,忽而一怔。
纳子戒中,多了一枚玉简。
这枚玉简,墨画一点印象没有。
之前他在纳子戒中放置东西,他也从没见过这枚玉简。
“为什么,会多出一枚玉简?”
墨画有些疑惑,他将玉简取出,见这玉简,灰扑扑的,样子古旧,似乎有不少年份了。
神识一扫,墨画便见玉简之上,刻着三个大字:
“乾道宗。”
后面还有一行小字:
“持令入宗者,不得违拒。”
用的是“敕令”的口吻……
意思是,但凡持此令牌,去拜入宗门,便不可拒绝?
墨画皱了皱眉。
“乾道宗……”
这名字,看着有点眼熟……
墨画重又将纳子戒中的乾州舆图翻出来,略作扫视,发现乾学州界,的确有一个宗门,名字就是“乾道宗”。
而且,赫然便是,乾学州界,四大宗门之一!
墨画一惊。
这是……
乾道宗的入宗令?!
“这枚玉令,怎么会在纳子戒中,这是……师父留给自己的?”
墨画有些失神。
纳子戒,是师父给的,只有自己知道。
别人也打不开。
里面若有东西,那只能是师父留下的……
“乾道宗的入宗令……”
墨画琢磨了下,便明白了师父的用意。
师父给了令牌,令牌上有一个宗门的名字。
自己若有机缘,知道这是什么宗门,在什么地方,那就能凭着令牌,自己去拜宗门。
但若自己对这些一概不知,那就是没有机缘。
这枚玉令,有没有都一个样。
“这是……师父给自己留的出路……”
墨画一怔。
自己虽然学了天机衍算,又偷学了天机诡算,有了五行阵流图,但根基薄弱,阵法偏门,只通五行。
需要拜入宗门,去学习更为完备的修道知识。
去领悟五行之外,其他体系的阵法。
去追寻更高远的修道境界……
这些……师父都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