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浑不在意,对他行了一礼,笑着道:“二伯,我昨天坐你的马车,被你的车夫暗算,带出了城,他欲暗害我性命,后来诡计暴露,被砍掉一只胳膊逃了,我想问问二伯,车夫所为,你可知晓?”
苏玉义怔愣片刻,不解地问:“竟有这种事?我并不知道呀?这个车夫是两年前进府的,平时倒也老实规矩,没发现他有何异常。从昨天到现在,也没有见他回来过。”
“那就奇怪了,我和他无仇无怨,他却要害我性命,实在让人费解,我还是去京兆府走一趟,说说清楚的好。”
苏玉义不动声色道:“侄女此番受此大难,应该受惊不小?二伯实在歉意得很!”
说完还安抚地摸了摸苏瓷的头。
苏瓷强忍着嫌恶,与他虚与委蛇一番,观察着他那心虚的表情,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这件事就算二伯没有直接参与,他也是知情人。
表面看他这位二伯一脸和善,为人风趣幽默,好打交道,倒也是个表里不一,面甜心苦的虚伪之辈。
眼见苏瓷离去,苏玉义不雅地轻呸了一口,嘴里嘀咕道:“倒是个命大的,看你以后还能这么幸运?哼!敢讹十五万两银子,也不怕撑死你!”
从二伯的院子里出来,苏瓷又去了大夫人的院子。
院里的丫鬟进去通报,大夫人出来得很快。
看到苏瓷时,她脸上的狰狞之色几乎藏不住,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脸和善地道:“小瓷,这么早找大伯母可是有什么事?”
苏瓷一副纯真模样,说出的话却让人恨不得给她几巴掌。
“我来找大伯母拿银票的,那十五万两不知道大伯母准备好了没有?我怕大伯母亲自送过去辛苦,就自己来了!”
大夫人恨得牙根几乎咬断,还是保持冷静,轻笑着道:“大伯母岂是那种不守信之人,香草,快把银票给九丫头奉上。”
看她这么爽快给了银票,苏瓷猜测肯定有猫腻。
果然,就听大夫人道:“明天,我回永平侯府吊唁,你和我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