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遇此獠,必斩其狗头!”姬际可遥望松山城恶狠狠的说道,身边马科呼了一口气:“狗贼人人得而诛之,且此番大有机会与其遭遇”。
见姬际可一怔,马科又道:“汝觉得吴巴什,诺木齐在此是偶然么?”
姬际可恍然大悟:“多尔衮是要以汉制汉?”
马科点头:“此番收复之战亦可称之为二次松锦大战,但实则是咱们自己人和自己人打啊,多尔衮起用往日松锦降将来应战,手段可谓阴毒的很”。
姬际可嘿了一声:“既已降敌,便算不得自己人了!”心里头也感慨多尔衮的阴险,起用往日松锦叛将拒敌,也不怕他们临阵反水,因为那些叛将自个也知道,一旦被俘就是死路一条,且即便再反水也得不到明廷的原谅,即便当时会原谅你,事后必秋后算账,依旧难逃一死,自古反复无常者就没有一个落地好下场的,所以,他们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为清廷卖力。
“洪承畴不会也来了吧”姬际可突然问道,马科遥望松山城神情很是纠结:“或许吧”。
“总兵大人,咱就是说,若洪承畴突然乞降,朝廷会容他么?”姬际可突然问道。
马科苦笑摇头:“虽说他当时因夏承德通敌被俘,但他投敌之后所为实则为人所不耻,所以除非他有本事将锦州送过来,除此之外,即便朝廷能容他,督公大人能容他么?本将记得督公大人也常常念叨他啊”。
见姬际可不说话,马科又道:“降清虽可恶,然亦有人不得已而为之啊,可有的人的不得而为之却又大相径庭”。
“您是说祖将军么”姬际可看了马科一眼:“督公曾言,祖将军有功有过,降清虽逼不得已情有可原,但他身上的污点却无论如何也抹不掉的”。
“你说的污点可是他杀了何可纲?”
姬际可点点头:“督公大人如此说的,末将也这般认为”。
马科长呼一口气:“是呀,千不该,万不该,即便他纵有千百个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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