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坐立不安的沐天波和吴兆元看见吴文瀛推门进来,急急迎向前道:“怎么说,二贼可曾松口?”
沙定洲这次密谋之事虽未成功,但一个处理不当危害程度远比吾必奎叛乱还大,因为外边就有数千土司兵马,随时可能疯狂的攻城,其造成的后果以及引发的乱局极为恐怖,所以沐天波几人去见沙定洲之前就定好了红白脸,说实话他们确实不敢杀沙定洲,至少现在这节骨眼是不能杀,一切待日后再说,眼前必须和谈拖延时间,但也不能主动求和太失了颜面不说还会让沙定洲拿了主动权。
吴文瀛便将刚才和沙定洲对话重复一遍,沐天波重重拍了桌子:“这狗贼倒是狡猾的很啊”。
“那个汤嘉宾心机更深,眼下咱们与那贼子互有忌惮,可若久峙之下对咱们大不利!”吴文瀛又叹气了,沐天波厉声道:“若天亮之前他不松口,便杀他祭旗!”
“不可!”吴兆元赶紧劝道。
“你莫非真以为沙定洲凭那些乌合之众能破城”沐天波厉喝:“莫说他说的那万余援兵是不是诈呼咱们,便是真的又如何,城中虽然兵马不足,但还有成千上万青壮,沐王府登高一呼让他们坚守家园,难不成还守不住这昆明城!”
“国公!”吴兆元一跺脚:“守的住守不住还是另外一说,可这一旦打起来引发的后果无法想象啊,吾必奎必趁机与他联盟,张献忠也极有可能趁虚而入,还有其他的土司保不齐也会跟着响应!”
“吾恨啊!”沐天波闻言也是一跺脚,手一抖袖子里的流星锤砸落,将面前桌子砸掉一块,惊的二吴失色。
吴文瀛赶紧向前安抚:“怒也好恨也好待事后再发泄,眼下咱们要做足准备,以防各种不测,甚至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这一夜昆明城中百姓恐慌不已,沐王府先是下令宵禁戒严,而后开始挨家挨户搜捕贼人,城里头啥时候进了贼人了?百姓们不解,可时不时传来怒喝声厮杀声又那么的真实,本以为就这样过去了,可随后各街道办主任又开始挨家挨户敲门让青壮集合,运战备上城,帮着守城!
啥,守城?
难道说吾必奎打来了?
不是说吾必奎被打回元谋了么,咋滴,他又反败为胜了?
一时间,恐慌情绪在全城满眼,各处都是鸡飞狗跳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