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假慈悲了,从王总被被禁足那一刻起,吾等便知已无活路,奈何王总兵不听劝,否则早杀出去或还有一线生路……”一个彪形大汉看着大堂上伏在地上抽搐的王承胤忍不住叹气摇头。
屠元哈哈大笑:“早杀出去?那你早成一堆烂泥了!”
“当兵的不是杀人就是被杀,死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那人哼了一声:“今儿横竖都是死了,吾等便搏个够本的……”话没说完,大堂上常宇起身抚掌:“到算有几分血性,只是没用到地方”说着一声长叹:“以汝等之罪原本罪不至死,无非降职,免职,下狱,但总归还是有活路的,可被这么一闹,真的自绝死路,不过刚才那几句话本督听着舒坦,便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扔掉兵器,认罪伏法既往不咎”。
这话让几个人有些心动,但突然一人大呼:“莫上了他的当,咱们一旦扔掉家伙则成了板上肉任他剁了,事到如今就别幻想着还能活了,反正都是死,拼了!”
听他这么一说,那几个心动的立刻又回了神,咬牙切齿道:“拼了”
六七人背靠背围成一圈,看样子是要顽抗到底了。
“你,你们不要一条路走到黑了,赶紧放下兵器,督公大人既往不咎,论罪不至死,何辜非要搭上性命”,史可法出声劝说,几人不为所动,朱之冯也劝道:“此案皆交由三法司审理,又有那么多人在场,东厂自然秉公执法,汝等莫要钻牛角尖了,多想想家中妻儿老小啊……”
“三法司又如何,还不是都听东厂的”几人一脸悲恸看着蜷缩在地抽搐不止的王承胤:“只叹王总兵不听吾等劝言,否则万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王总兵,你劝一下他们”朱之冯无语,然则王承胤此时已被吓破了胆,哪里管的了别人,可笑先前还信誓旦旦若真无生路时要搏一下,哪知真临头了站都站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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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够胆量”常宇再次抚掌站在大堂门口看着院子里那六七人:“这才是边军应有的血性,今日不论生死本督都佩服汝等!本督把话放在这里,祸不及汝等妻儿父母”
“嘿嘿,临死之前能得督公大人这句话,倒也没什么遗憾了”一人苦笑道,旁边一人却道:“我倒是遗憾的很,久闻督公大人勇猛无敌,可惜没机会领教了”。
谁都听的出来这是想临死前拉个大的垫背的,而且故意想激常宇动手。
可常宇就偏偏吃这套,大笑道:“如你所愿”说着就去解外套,却被王征南和陈所乐拦住:“督公不可!”常宇昨夜身中数刀,深见骨,即便他自愈功能强大,但一夜之间也不可能痊愈,随时可将伤口重新撕开。
“杀鸡焉用牛刀,卑职愿代劳”陈汝信向前一步抽出钢刀,对那个要挑战常宇的汉子冷笑道:“你虽为将,但吾为东厂亲侍够斤两杀你了吧。”
那人冷笑道,刚想回怼几句却闻屠元一声大喝:“给他们废什么话,抗令谋逆杀无赦”话音一落围在四周的数十悍卒挥刀就要扑上去将这几人砍成肉泥。
“慢着!”常宇出声喝止:“念尔等这点血性,本督在给汝等一次机会,单打独斗的机会,谁撑得住十招便饶他不死”。
本已面若死灰的几人,眼睛亮了一下。
“王征南,下去宰了一人”常宇一声喝,王征南抽刀跃入院子中,一扫几人:“谁来受死!”
“让老子送你归西”一个壮汉挥刀扑来,王征南一刀劈去,咔擦一声刺耳声,两人错身而过转身再劈,这几人都是王承胤的手下人,跟着他冲锋陷阵打磨出一身军中杀人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