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争功还是急着表现,至少如今一个个都想着往前冲了这是好事呀”李慕仙端起茶壶为常宇沏了一杯:“大人筹谋数月用尽手段终于起了效”。
常宇微微一笑:“费劲心血若还不见效,当真要吐血三升了”。
“大人御下手段之高,特别是对他人心思的揣摩和利用,实乃贫道生平仅见啊”李慕仙是由衷的赞叹,可常宇撇了撇嘴给了他一个白眼:“你才见过几片天,古往今来朝堂之上文臣武将哪个不将这些套路玩的风生水起”。
李慕仙嘿嘿笑了:“他们最多也就是玩个风生水起,可又有几人笑道最后?前贤大能咱就不说了,只论当朝,孙传庭,杨嗣昌,卢象升,还是洪承畴……”
“得,得,得,给咱家戴这么高帽子,你到底想干啥?”常宇知道自己几两重,那几位大佬随便拎出来一个都不是他能比的,只是他们所受掣肘太多并非能力不济,而常宇的成功则是剑走偏锋天时地利人和各种因素缺一不可,也是无法复制的。
“贫道并无所求,实乃由衷钦佩”李慕仙正色道。
“去去去,你也歇着去吧,咱家也累了”常宇说着起身伸了个懒腰:“明儿得早起呀”。
“大人可是要去谒陵?”李慕仙问道。
常宇嗯了一声:“你明儿要去给看看风水么?”
李慕仙哈哈大笑:“大人就别奚落贫道了,那皇家风水宝地都是龙脉,还用的着我这野道人给看么”。
“你倒学会谦虚了”常宇打着哈欠转身离去。
夜深,巡抚衙门一片寂静,二十里外的淮河渡口却是人头耸动,高杰等三部兵马还在陆续渡河。
而距离凤阳西南五十余里外的官道上,十余骑正朝南京方向侧马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