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基德”之所以这么多年来都能逍遥法外,最大的原因也是“基德”很少给那些失主带去真正的损失,毕竟失窃的东西都是有保险的,反而会给失主带去一些经济效益,那些真正的权贵都将“基德”当做了一个“有趣的玩具”,舍不得弄死。
若铃木财阀真想怪盗“基德”死,可是有太多手段可以整死“基德”了,这还是合法的,算上不合法的就更多了,颜开不认为区区一个怪盗“基德”值得铃木次郎吉动用颜飞的人情去对付。
“颜公子有所不知。”铃木次郎吉对颜开道,“我是希望你帮助我对付怪盗‘基德’,但却不是要抓捕他。虽然新闻媒体都说我和‘基德’是宿敌,但实际上,我和‘基德’的关系,远比外界想象得更加复杂,若是颜公子不嫌我说话啰嗦,就听我慢慢道来。”
“愿闻其详!”颜开稍微来了点兴趣。
“咳咳!”铃木次郎吉咳嗽了声后道,“在失去家族继承权之后,我就开始沉迷于环游世界,在各种我感兴趣的事情上取得成就,然后沉浸在那微不足道的成就感中。”
“呃,累得您失去家族继承权,实在是抱歉!”
颜开向铃木次郎吉欠身。
眼前的这位光头老人,他除了是铃木家现任当家人的堂兄外,也曾是铃木家最看好的继承人,也就是说,坐在铃木家当家人位置上的人本该是他,但是三十多年前,因为刘伯的事情,他同时恶了阿迈瑞肯驻扎东瀛的军队和东瀛政府,使得继承人的位置不保,现在成为了一个在财阀中空有职位而无实权的摆设,这也是颜飞一直惦念着这份人情的最大原因。
颜家人不欠别人的,一旦欠了就会觉得难受,欠得越多就越难受,可以说,欠铃木次郎吉的这份人情,已经让颜飞不痛快了二十七年了——刘伯被东瀛关押协助调查和铃木次郎吉将刘伯保释出来,这些事情都是颜飞剑试天下结束回国后才知道的,而那时很多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国际安全管制法》也正式开始实行,颜飞就算想闹,也因为顾忌其他国家对中原的态度而不得不作罢。
铃木次郎吉浑不在意地道:“无妨,和救命之恩比起来,区区继承权根本无足轻重,而且我本来就对经营家族生意一点都不感兴趣,只是碍不过家人的要求才做了那个继承人,当年的事情也算是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借口可以不用当铃木家的家主,现在这种自在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单这一点,我不觉得我有让恩公欠我人情,反而是我这边解脱了才对,啊哈哈哈!”
说着铃木次郎吉大笑了起来,嘴唇上的两撇胡子也跟着一抖一抖的。
笑完,铃木次郎吉脸色一正:“而且,我也很讨厌到阿迈瑞肯,成天在我们东瀛作威作福、指手画脚,就真以为东瀛人只有姓北山的人才有骨气么?”
当年阿迈瑞肯的飞机火烧东京,铃木次郎吉可是亲身经历者,他的母亲也死在了那场大火中,所以铃木次郎吉对阿迈瑞肯有着天然的仇恨情绪,只是因为身份的问题一直不敢表现出来,但是在颜开面前,他却不用顾忌这些。
“抱歉,我无关紧要的话说太多了!”
感到自己的情绪有点失控,铃木次郎吉收敛情绪向颜开道歉。
“没事,您继续说。”
颜开回道。
铃木次郎吉继续道:“在这个过程中,我迷上了登上各种新闻头条这件事情,总是在世界各地做出惊人的举动,然后引起当地人的热议,让自己成为新闻报纸中的头版,这种虚荣感让当时的我极为沉醉。”
颜开颔首,对于表现欲强烈的人而言,上头版确实是一件非常让人着迷的事情,不然为什么中原某艺人对于上热搜头条那么执着?
“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也遇上了我人生中的宿敌,也就是怪盗‘基德’。那小子,总是以炫目的技巧、华丽的表演,突破重重森严的守卫,完成各种不可能的偷盗,将所有的焦点都从我身上抢走,每当‘基德’有行动的那几天,无论我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也只能出现在二版的位置上。”
铃木次郎吉回忆着道,而颜开也注意到了,铃木次郎吉在说这些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怀念而非气恼和怨恨,看来,他和怪盗“基德”的恩怨确实不如报纸上报道的那样呢。
“不过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果然,铃木次郎吉笑了起来,他接着道,“因为很容易就取得各种成就,所以我的兴趣在达到顶峰后很容易就冷却下来,但是‘基德’,那小子不一样,他是个非常难缠的家伙,在和他对抗的过程中,我反而燃起了热情,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啊,我真是到现在都非常怀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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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就是棋逢对手,惺惺相惜吧!”
颜开点头。
“对,不只是我,‘基德’也是如此。”铃木次郎吉带着骄傲的表情道,“为了打败基德,我故意收集了几颗名贵的宝石,以那些宝石为诱饵,向‘基德’发起挑战,虽然屡屡被其得手,但我也因此收集到了越来越多关于‘基德’的线索,最终锁定了‘基德’的真实身份,就是世界知名的魔术师黑羽盗一!”
“哈哈哈!那个小子,以为自己每次都赢过了我,却不知道他在大局上已经彻底输了!老夫可是铃木次郎吉,铃木家最杰出的继承人,真以为老夫是人傻钱多的土暴发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