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陆缺和雪初五又成了一组。
两人乘涉水飞舟,接着处理第二个宗门任务。
要审查的人名字叫做蒋末,居住在召义郡关邑县石井镇石井村,筑基中期,八十六岁,主修术法,精通医理用毒,右脚有些跛,卷宗还特意标注了“此人性格狡猾,或有不良居心”一句,明显是这次宗门审查的重点照顾对象。
雪初五做事也很认真,坐在涉水飞舟末端,仔细阅读了一遍蒋末的信息,“咱们抵达石门镇附近,就徒步过去,也免得打草惊蛇。”
“蒋末有问题?”
“卷宗第二页写着此人当初外出游历期间,与某位散修交手,击败那散修后还意欲玷污。”
陆缺迟疑道:“这也不能说明什么,万一是那散修挑的火呢?”
雪初五笑吟吟地撇了撇嘴,“你干过这种事怎么地?”
“呵呵。”
陆缺不解释。
似乎也觉得跟陆缺开这种玩笑无趣,雪初五又把话题扯回任务上,“卷宗上还记录了蒋末和同门与人对敌,丢下同门跑路的事迹。”
“见同门处于危难,不施以援手,按宗规不是得重罚吗?”
“蒋末就是被贬为杂役弟子的,而在被贬为杂役弟子期间,也没老实,妄图向堂口掌事溜须拍马、行贿等恢复身份,反正不像是个好人。”
陆缺眼神一亮,“那咱们就把他查个底朝天。”
雪初五感觉有些奇怪,质疑道:“师弟加入宗门也没有多久,这么快就培养出来宗门责任感了吗?我感觉你不是这样的人。”
“责任感起码占半成!”
“剩下九成半呢?”
陆缺捏着眉心想了想,坐到雪初五的身旁,小声耳语道:“咱俩这种知根不知底的紧密关系……”
听到知根不知底几字,雪初五当即羞红了俏脸,狠狠地掐了陆缺一把,“我还以为你是正正经经的人,没想到你也会说这种下流话。”
“跟苏萱姑娘玩过两年,这些话其实我早就会了。”
“臭狐狸!”
“哎,你在敢背地里辱骂师傅?”
雪初五慌忙捂嘴道:“我没有!”
陆缺笑道:“好了,不逗你,我的意思是说以咱们现在的关系,我不想骗你,但有些秘密牵扯太大,现在不适合和你说……那剩下得九成半原因就是不能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