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钱,还想让我家州牧多干活……典韦站在一旁,对皇帝十分不屑。
狗皇帝把天下祸祸的不成样子,掉过头来找我们州牧要钱要物。靠我兖州才能活,许个空头官职,驴毛都不舍得给一根……典韦,许褚皆是念头起伏。
“陛下无故给我加官,说吧,到底什么事?”
“确有些事,不过对州牧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种辑说:“陛下想迁都,是问过大将军的。
但杨奉,韩暹等人骄横。他们也掌握着些兵马,护持长安宫禁。
陛下想请大将军用兵,并请大将军在迁都后,去洛阳一趟,以安定各方有异动之人的心思。”
意思就是让曹操展示军威,带兵入长安,除掉宵小,帮皇帝完成迁都。
要知道皇帝身边聚集的几个残兵,也分为不同派系。
董承,伏家目前是一派。杨奉,韩暹,侍中台崇、尚书冯硕等人,又密结成另一派。
两方围绕着皇帝,在长安争权。
某种意义上,这是曹操刻意纵容的结果。
皇帝身边闹得欢,就没精力在背后搞小动作。
所以兖州兵马,只封死外围,严控长安周边防务。
但长安内部,人脑袋打成狗脑袋,曹操根本不管,冷眼旁观。
而这些人,都是皇帝前段时间想揽权,主动传诏,聚集到身边的。
结果刘协很快发现,这些人,没一个忠臣,自己有些控制不住。
杨奉在长安以徐晃为将,联合韩暹,尚书冯硕、掌握了长安军权。
皇帝和伏家,董承商议,想离核心的州郡近点,参与一些事情,要迁都洛阳。
杨奉却是不太敢往洛阳来。
因为洛阳离曹操的兖州太近。他怕被碾死,毕竟其曾是凉州军麾下出身。
在长安离得远,还能搞些利己的事情。
往洛阳去,就是在曹操眼皮子底下。
杨奉不愿迁都。
皇帝被卡在长安,出不来。
他让人借宣旨的机会,想找曹操出兵,给他擦屁股。
曹操拿过圣旨,没表态,对种辑,吴硕,伏平三人道:“开始干活,你们负责把这片地耕完。”
三人一脸呆滞?
“我等不会耕地。”
曹操往一侧走,留下来监工的典韦,一拳锤在种辑肩上,“让你不会种地。”
许褚锤的则是吴硕,转头又去锤伏平。
一人一下,公平合理。
这一拳叫下马威。
在监狱里则叫杀威棒,打过以后,犯人就老实了,让干啥干啥。
三人各自挨了一拳,腹内翻江倒海,感觉骨头都被打断了。
一刻钟后,地里出现了一幕奇观。
仨人先刨地,刨完了撒种,回土,担水。
然后典韦让他们去挑粪,给田垄施肥。
吴硕和伏平体格稍壮硕些,典韦去拉了副犁杖过来,给两人套上,在后边拿了个小鞭子,催两人快走。
仨人耕地耕到泪流满面。
拉犁那俩个,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流了得有两斤。
耕地有多辛苦,要干过才知道。开荒,拉犁还不算是最累的。
曹操让一人耕半亩地,能要三人半条命。
郭嘉叼了根草梗,和戏志才在一旁谈论农事:
“去年搞屯田,引流民开荒,我兖州八郡得一百余万斛粮谷。虽无余粮,但已初步达到人均可食。”
“伱说的人均可食,是指我兖州军伍。”
戏志才道:“其实没那么乐观,勉强能活罢了。以徐州为例,不算是大灾之地吧,民众吃麸皮度日的也不少见。
在街上走,常能看见皮肤浮肿的百姓。”
“大概十余年前,徐州的六郡之地,民众近六百万。现在,锐减到四百六十万,少了百万人。
这些人口,要么被各地豪强抓去充军,战死,要么饿死或成为流民。”
曹操洗手净足回来,问:“今年豫州估产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