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立不安,在精致的房间内来回踱步,每一步似乎都踏在了自己紧绷的神经之上。
最终,她停在了古色古香的梳妆台前,缓缓拉开那雕花木抽屉,从中取出一块色泽并不出众的玉佩。
这玉佩虽不起眼,却承载着晴柔心中的一份筹谋。
她把玩着它,那抹冷笑在唇边缓缓绽放,宛如冬日里的一抹寒霜,透着不容忽视的坚决与冷冽。
不待片刻,曦云匆忙返回,气喘吁吁地禀报道:“娘娘,打听清楚了,来的正是太医院新晋的王太医。”
晴柔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她的猜测果然没错,小小的一位太子良悌,如何能请得动那些老资格的太医?
她将玉佩递至王太医面前,那双因年岁和医术而显得沉稳的手,此刻竟颤抖不已。
这不是普通的玉佩,而是王太医爱妻的贴身之物。
一物入手,万千思绪涌上心头,王太医瞬间读懂了晴柔背后潜藏的深意。
尽管他医术超群,但在复杂的宫廷斗争中,没有背景的他,也不过是浮萍一片,随波逐流。
此刻,自己的软肋被无情揭开,除了顺从,别无选择。
望着王太医低眉顺眼的模样,晴柔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你也不必太过紧张,只要你肯为我所用,我自会保你一家周全。”
王太医连忙俯首称谢,话语中尽是无奈与妥协。
送走了王太医,晴柔的心略感宽慰,而王太医则需立即前往,去面对那未知的病情与更为复杂的人心。
王太医匆匆踏入秦悦的房间,映入眼帘的,是裴右安轻声细语安慰着床榻上的秦悦。
裴右安的话语温柔而坚定,每一句都似春风化雨,温暖着秦悦的心田。
他坚信,这些暂时的瑕疵无法遮掩秦悦的天生丽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突如其来的跪拜让裴右安眉头微蹙,王太医那几乎贴近地面的身躯,透露出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在皇城内,除非大礼,太医通常是不需要行如此大礼的。
裴右安敏锐察觉到异样,对于这位陌生的太医,他满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