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坐下来，收好剑，拿起一颗宝石，只看了一眼，就纳闷地皱起了眉头。

“这东西……有些奇怪啊！”他说，“我承认那些可怜的人们是因为我而得救的，但是……我都放天谴了，按说放了天谴就上天堂当天使了，他们难道还能把感谢送到天堂不成？”

“我也不明白。”王土豪笑了，“之前罗兰就吐槽过这事了——放过天谴的都死了，这感谢又有什么意义？”

熊猫仔细想了一会儿，还是无法理解。

不过，无法理解，倒也并不影响他处理这些形如宝石的“感谢的灵魂”。

他打开了私聊频道，联系了柳道青。

“鱼锅，你除了祭天之外，会不会超度？”

“我当然会。”柳道青很快回答，“但你不是也会吗？”

“我说的，不是涤荡邪恶净化灵魂，而是解除灵魂受到的束缚，还它们自由。这个，你做得到吗？”

柳道青思考了一段时间，回答：“我可以举行一个小型的祭天仪式，来完成这件事。不过，就算解除了束缚，失去了身体的灵魂也无法在人间久留。该上天堂的上天堂，该下地狱的下地狱，或者干脆就强度不够直接消散……意义不大啊。”

熊猫笑了：“只要能做到就好。至于意义大不大，那不是由我们自己来决定的吗？”

几天之后，在城堡外面的临时祭坛上，一个极小规模的祭天仪式被举行。

伴随着柳道青的颂歌和香木燃烧的烟雾，一颗颗宝石褪去了光芒，束缚于其中的灵魂得到了解放，朝着它们应该去的方向离开。

“浪费了好多经验，真可惜。”王土豪说。

“我觉得挺好。”熊猫挥挥手，向那些灵魂们道别，笑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