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雷斯人一路南下,直接略过了好几个重要的城堡,已经来到了莫来仅剩的重要关隘——铁锁要塞前面。
“那么您看……我们该怎么办?”守在这里的真是塞勒斯公爵,他有些紧张地看着眼前这位联邦硕果仅存的宿将,担心地问。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达达里昂侯爵满不在乎地说,“敌人人多,那就多吧,有什么可怕的?铁锁要塞的地形的确不如诺玛防线那样险峻,可眼前也没洛佩斯贤者那样犯规的传奇法师了。无非是依托着要塞防守就好,色雷斯人不填上个一两万人命,休想撼动这座要塞!”
“可是,万一他们——”
“没有万一!”达达里昂侯爵挣扎着坐直了,怒喝一声,打断了塞勒斯公爵的话,随后剧烈地咳嗽了好一阵,才缓过气来,用已经浑浊无光,却充满压迫力的眼神看着公爵,严肃地说,“城在人在,联邦已经无路可退了!”
塞勒斯公爵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您说得对,无非就是‘城在人在’罢了。联邦立国七百年,我们五大公爵享受了七百年的荣华富贵,别人怎么做,我懒得知道,但塞勒斯家的确也只有用这个方法来回报了!”
“你能这么想,铁锁要塞就丢不了。”达达里昂侯爵点了点头,长长地吐了口气,重新躺了下去,消瘦憔悴的脸上,总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去吧,老头子帮不了你们什么了,无论在天堂还是在地狱,我都会为你们的胜利而祈祷的。”
塞勒斯公爵点点头,站起来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几个小时之后,达达里昂家族的庄园大门口,摆出了一对象征丧事的高脚花篮。黑色的花篮和白色的花朵冰冷地对映着,负责接待宾客的,却只有管家和侯爵才十二岁的小孙子。
达达里昂家族所有的成年男性,都已经带着家族所有能够出动的士兵,一起去了铁锁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