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一盏铜灯变得琉璃之后,忽然与观自在心心相通,观自在冥冥之中知道了这古灯的名字。
只见灯火一阵梦幻扭曲,没入了观自在的心脏中,然后不见了踪迹。
“奇了怪了!”观自在摸摸脑袋,眼中露出一抹疑惑:“我既然与此心灯有缘,日后此法身成道,必然要占一个灯字。灯火唯有燃燃,方才可照耀大千,驱逐黑暗,不若唤作:燃灯!以燃灯作为法号。”
正想着,只见一袭灰袍和尚脚踏虚空,突破了音障,不过是眨眼间已经来到了近前。
“见过道友!”达摩双手合十,行了一记佛礼。
观自在面无表情的看着达摩:“阁下有何指教?”
“天竺是我佛宗祖地,阁下来我天竺传教,岂非是不将我天竺佛宗看在眼中?”达摩不缓不急,眼中不带丝毫火气。
“呵呵,中土乃我道门祖地,阁下前往我中土传道,莫非也是不将我中土道门放在眼中?”观自在反问了一句。
“中土物华天宝人杰地灵,自然不会在乎我等蛮夷外道,当朝天子已经同意我等传道。反倒是阁下,来天竺招呼也不打,便直接出手算计,投胎帝王之家一步蹬天,已经犯了忌讳!我等修行中人不可投胎帝王家,此乃铁律,你犯忌讳了!”达摩不紧不慢,不缓不急,似乎并不着急一般。
“哦?忌讳?谁的忌讳?谁的铁律?”观自在冷然一笑。
“自然是天下之人的铁律,你中土也遵循这铁律!”达摩冷冷的看着观自在:“还需阁下给我一个交代才是。”
“哦?交代?要什么交代?你等定下的铁律,我为何要遵守?我只尊涿郡的法旨,你若是心有不服,尽管去和大都督讲理!”观自在不咸不淡的道了一声。
“你……”达摩闻言气结,面对着强势的张百仁,尤其大战刚刚就在眼前,张百仁威势天下有目共睹,谁敢与他为难?
过了一会,才听达摩道:“不管怎么说,今日之事还需阁下给我佛门一个交代。”
“交代?要什么交代?你尽管去找大都督要交代!”观自在拿张百仁压人,气的达摩一点脾气都没有。
“不知十只金乌降临天竺会有什么情况发生”正在低头下棋的张百仁忽然看了世尊一眼。
“嗯?”世尊闻言一个激灵:“都督莫要开玩笑!”
“区区塞外蛮夷,也敢与我作对,插手中土气运之争,简直不知死活”张百仁低头看着棋盘。
“那可是百万人口的性命”世尊有些坐不住了,不知张百仁的虚实,更不知此言有几分真假。
“区区塞外蛮夷,死活干我何事?”张百仁抬头看着世尊:“于我来说半点利益也无,却是不值一提,抹去也就抹去了。”
世尊面色不好看,端坐在哪里默不作声。
“至于说什么天罚?我如今天难灭地难葬,想死都困难,待我彻底消化了祖脉,这天下还有谁是我的对手?”张百仁冷然一笑。
世尊不语,只是一双眼睛看着棋盘,棋子也不下了。
“这世上拳头大就是道理、铁律,你们既然杀不死我,自然要承担后果!”张百仁哼着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