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俱罗摆摆手,有士兵闻言上前开始搬运,张百仁轻轻一叹:“死的可惜!”
“陛下既然下旨,我当然不能违背”贺若弼笑着道。
张百仁沉默了一会,转身走出冰窖。
“你家中可不太平”鱼俱罗似乎意有所指。
“唉,突然冒出来一个老子,而且还是金顶观的道士,我又能做什么?”张百仁坐在大厅中喝了一口水。
“话是这么说,但朝廷与金顶观以前可结下了不少梁子,陛下那边你还是要交代一番”鱼俱罗不紧不慢道:“其实也没有多大问题,出身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握以后选择。”
“这种事情放在谁的身上,都会无能为力”鱼俱罗嗑着瓜子。
张百仁苦笑,缓缓站起身:“将军慢慢享受人生吧,我母亲打算去一遭金顶观,想来有些事还要交代我。”
“去吧!去吧!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尽管招呼我”鱼俱罗拍着胸脯。
鱼俱罗天生重瞳,看起来令人好生心惊。
张百仁背负双手走出鱼俱罗庄园,回到自家庄园时,大厅内三人谈笑正欢,张百仁看了一眼转身就走,张斐站起身追了出来:“百仁,为父有件事情要和你谈谈。”
“什么事?”张百仁脚步一顿。
张斐一双眼睛左右打量,看着隐藏在暗中的侍卫,面带犹豫之色。
张百仁咳嗽一声:“都退下吧。”
一阵西索声音响起,众侍卫俱都悄然退下,张百仁转身看着张斐:“什么事?”
“你在为朝廷卖命?”张斐略作犹豫,开口道。
“显而易见,这件事天下都知道”张百仁道。
张斐苦笑,显然很不适应张百仁说话的套路。
“这些年为父对不住你”张斐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愧疚。
“大可不必说这些话,这世上从来都没有谁对不起谁!”张百仁笑着道:“父亲大人就是想和我说这些?”
“你别再为朝廷卖命了,杨广刚愎自用,难成大器!不如随为父一起反隋吧”张斐开口。
张百仁一愣,一双眼睛怪异的看着眼前男子:“我却不这么认为,杨广虽然多有不足,但却不失为千古名君,虽及不上秦皇汉武,但也比寻常帝王要强得多。”
“嗯?杨广穷奢极欲,为修建运河害死了多少役夫?这些不说,那此人大肆修建宫殿楼阁,挥霍无度,乃亡国之君气象,你若继续跟随下去,不会有好下场”张斐苦口婆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