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去,不止失贞这么简单。
村子里去的男人,每次去七八个,回来的时候至少要少一两个,不是被玩死,就是被累死。
就算回来的男人,因为被妖采走了精气,不死也要脱层皮,修养上十天半个月才能缓过劲儿来。
然而,刚缓过来,就又要奔赴战场了。
是以,丑妇人看着丈夫离去,觉着这不是死别,也是生离的开始。
“阿丑!”朗哥向往回走,但被妖怪一把拦住,直接推到河里,“给我回去!”
“朗哥!”
“阿丑,唔。”
丑妇人见朗哥倒在河里,喝几口水后想站起来,却因为瘸,又栽倒在河里,非常心疼。
终于,朗哥被妖怪提起来,直接拎着过了河。
“阿丑!”朗哥朝着村口喊。
丑妇人认命了,她喊道:“朗哥,我等你回来,你放心,我不嫌弃你!”
望着妖怪押送着村子里的男人们渐渐远去,一直消失在视野内,妇人们才把丑妇人放开。
“哎,你也别太伤心。”一妇人拍了拍丑妇人,“大家都要走上这条路的。”
她们回去了,留下失魂落魄的丑妇人,一直望着朗哥消失的方向,直到残阳如血,夜幕将临。
不知何时,不知如何,丑妇人回到了家中。
在院子的中央,支这一泥火炉,火炉内的火已熄灭了,只余下灰烬。
小火炉上的锅上,有一口锅,锅上摊着葱花饼,现在焦黑成渣。
旁边还有一剂子,剂子上放着菜刀与擀面杖,然而做饼的人已经不见了。
在小火炉旁边,堆着柴垛,柴垛前有一木墩,竖着一根柴,正要被劈开。
劈柴的斧头被丢在了门口。
在妖怪们进来抓人的时候,她正在劈柴,朗哥正在做饼,他们夫唱妇随,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