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叶子高说,“我听说这儿每年往中原卖不少奴隶,不少是赌徒,还有许多是赌徒的家人。”
他话音刚落,刀疤脸的赌桌上,一人吼道:“我把我媳妇押上,押大!”
“你媳妇刚才就她妈的输给我了。”一赌客说。
“那就把我闺女押上!”这赌徒赌红了眼,一副不让押就杀人的表情。
“输给我了。”另一赌客说。
“那就我未来的儿子或闺女!”赌徒又说。
“滚,你媳妇都是我的了,再生也是我的种!”方才那赌客说罢,取出赌徒签下的卖身契往桌子上一拍,“押小,就用他媳妇下注!”
“好嘞。”庄家摇骰子,马上要开了。
“慢着!”红眼的赌徒怒吼一声,“我,我…”
“我把我娘押上!”赌徒手往桌子上一拍,吼道,“开!押大!”
“好小子,有种!”
刀疤脸的庄家把一张契约丢过来,“签上,别待会儿赖账,你小子也不怕你爹杀了你。”
旁边的人嘲讽,“放心,待会儿估计他爹也被押上赌桌了。”
“他爹值几个钱。”另一个人不屑。
“哎,卖到中原还是值不少钱的,现在泉水城路一通,奴隶生意做起来又方便了。”这人说,“我听说中原现在正需要奴隶呢,打仗、种地全用得上。”
“中原又要打仗了?”别人问。
“谁知道。”这人说罢,目光开始聚精会神的盯着骰盅,马上要打开了。
“哎,哎。”乞丐把余生他们的注意力拉回来,“三百贯,最少了,要不要?”
富难举着刀,看着余生,“掌柜的,怎么办?”
“一千贯,你我你整个人买了,卖不卖?”余生狠狠地说。
他还不信了,他能被这泼皮难住?
乞丐毫不犹豫,“行,但你得等我赌了再说。”
乞丐站起来,自信满满,“万一我赢了,还能把我自己赎回来呢。”
“成。”余生取出一千贯。
乞丐走出三步,从旁边赌桌上抽出一张契约。
不知为何,在整条街的赌桌长龙上,几乎每张赌桌上,庄家手边都有这么一沓契约纸。
见余生疑惑,乞丐签着字,同时解释道:“赌要有赌品,公开透明,谁也不欠账,谁也不赖账,谁也不出老千。”
乞丐把这一张契约折起来,递给余生,“这是赌城的规矩,公平,公正,谁也不许弄虚作假,给你,放好了,我的命交给你了。”
余生收起卖身契,又是一愣,“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