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一切得等到三毛回来,人手不够,现在余生又有些捉襟见肘。
天色向晚,一缕斜阳挂在天上,染红了一片羽状的白云。
石桥西面。
正在田间忙碌,帮乡亲把稻子装车的佘大汉问:“大爷,这田是谁的,怎么荒成这样了?”
镇子上的水田肥沃,面前这块地更是良田,却全是杂草,怪可惜的。
石大爷站起身,捶了捶自己的老腰:“哦,小鱼儿那败家子的,自从老余走了,他就再也没收拾过。”
倒是心血来潮让富难他们收拾过,但那几个人,哪是收拾田地的料。
“可惜了”,佘大汉摇头,叹息。
正在这时,北面传来“唏律律”的马鸣与车轱辘“吱呀”转悠的声音。
他们抬头,见斜阳下,一车队从北面驶来。
车队足有十几辆大马车,马上上装满货物,被毡布盖着,旁边还跟着四五个武师。
他们在见到田里劳作的百姓,镇子,还有客栈后,高兴的招呼一声,进了镇子。
车队停到客栈门前的时候,余生正在后院忙碌,前面只有叶子高和系我呀两个在摆摊。
一腰粗肚圆的汉子艰难的下了马,打量着招牌,贵气十足。
叶子高忙站起来:“客官,要不要留副画像?”
“画像?”汉子摆了摆手。
正要往客栈走,又被叶子高拦住了:“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汉子愣住了:“你究竟卖画的,还是店小二。”
“能者多劳呗”,叶子高一笑,领着汉子上台阶,然后被乞丐拦住了。
“公子,行行好呗,三天没吃饭了。”老乞丐举着个碗,可怜兮兮。
若不是叶子高中午刚倒给他一碗剩饭,叶子高就信了。
但汉子信了,丢到碗里几文钱,抬脚进了客栈,后面他的手下也急匆匆的跟进来。
“小二,好酒好菜,端上来伺候着。”手下们喊着,他们从北面一路赶来,已经很久没有在有人烟的地方吃口热饭,喝口热汤了,带着的酒也喝干了,只剩下一些乏味的干粮。
“那车…”跟上来的富难指了指外面,他们的几大辆车把路和桥全堵上了。
为首的汉子从怀里取出三四张钱庄凭证:“小二,就按他们说的,上酒上菜。另外,外面的车与货帮我们妥善安置了。伙计都累了,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坐着。”
说罢,这汉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再不起来。